她這樣沉默的責備，徹底將他激怒。
“江清淺，我在問你話！如果當初我沒有回來，也沒有凌菲使絆子，你是不是打算和梁昊就那樣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
“……”
“你回答我！”
“是。”
如果沒有再遇見他，她確實是有這個打算的。
梁昊縱然有千般不好，但不曾虧待過她和孩子，她確實有想過就那樣放下過去，給兩個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如今，卻成為她用來應付慕紹庭的藉口。
可，她不是怪他的。
她不管凌菲給她發那段錄音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不得不這步棋走錯了，或者晚了一步。
哪怕是再早一點點，在她還沒確定他的心之前，她都會有別的想法。
但現在，她已經沒有懷疑了。
如果他對她不是真心的，就不會引來林婉妤和何鳳儀的惶恐，她們也沒有必要接二連三的來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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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心，才讓她惶恐。
她不能那麼自私。
為了她這樣一個女人，他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根本就不值得，如果真的害了他，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也許林婉妤得對，他是個註定了要功成名就的男人。
是她將他弄丟了，所以才被上懲罰，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離開她，或許他會難過一時，但在他過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她陪伴他的時光又有多長呢？
其餘時間，他還不是一個人過來了。
誰會非誰不可？
她又還怪什麼他破壞她和梁昊的婚姻，如果當時沒有他出現，任由她和梁昊就那麼糊里糊塗的繼續下去，那她才將是一個笑話。
這些她都不能再跟他。
剛才的那一個‘是’字，已經狠狠的砸在慕紹庭的心頭，將他的心砸成七零八落，再也拼湊不起來。
許久之後，他才發出艱澀的聲音。
“你……是在聽到這段錄音後才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