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是在大學校園裡拍的，那時候的曹文清還是曹文清。
婚禮現場的也是他。
可等宋辭轉到下一張蜜月旅行的照片時，卻發現照片裡的人變了。
她看了眼照片的拍攝日期，“為什麼結婚後過了一個多月才蜜月旅行？”
張連英努力回想了下，自打生病以來她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了，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
“好像……好像是他公司有個專案要出差，因為一直是文清在負責，只能把旅行推後了一個月。”
“曹文清回來後你沒察覺出他有什麼變化嗎？”
“有的。”
說起這件事張連英還是有些印象的，因為這次在國外發生了意外，曹文清險些沒回來。
“他們在米國碰上了飛車黨搶劫，一個同事為了救他出了意外，後來送醫院了也沒救活，他因此十分愧疚。”
據說那人剛來公司沒多久，是個很好的苗子，曹文清對他很看重，但人就這樣意外沒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曹文清性格有了些微變化，張連英才沒覺得奇怪。
畢竟無論是誰，兩次被人所救，救人的人都因他喪命，背負了兩條人命，性格發生變化很正常。
宋辭這下有了明確目標，她直接朝著張連英開啟天眼。
眼前的影像快速掠過，原本宋辭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等看完了才知道，自已還是想的太保守了。
又或者說，她對人性的陰暗面瞭解的太少。
她收回天眼後，俏臉已經滿是寒霜。
宋辭看著面前張連英那張滿是潰瘍的臉漸漸放緩表情，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開口。
“你的病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哐當——”
張連英手機沒拿穩，一下掉在地上。
她手忙腳亂想去撿，然而身體卻因為劇烈顫抖無法按照大腦的指令動作。
宋辭彎腰幫她撿起來，“你們蜜月旅行回來後，你丈夫是不是送過你許多腰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