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們聞到味道聚集來，但又沒有做什麼。它們聞得出對面那個人有死氣，又有一股讓它們害怕的東西。
小鬼愛玩，有的仗著同類多，陰氣重，漸漸逼近那些陽氣弱的人，有的推搡一下、絆一跤等等，擾得好些人平地摔跤罵罵咧咧。
“哎呦，誰推我？”
“這路有石頭啊，怎麼擺的攤！”
有的小鬼見牧折生沒動靜，大著膽子又去撩撥念珠。
靈寰啪地打掉，一齜牙惡狠狠說：“我的人也敢動？”
今天絕對算得上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兩人離開的時候，小鬼們嘻嘻哈哈在後面拍著手掌唱不成曲調的歌，歡送似的。
“小娃娃，胖乎乎，肚子餓，喝死啦，喝死啦......”
“餓死啦，餓死啦.......”
靈寰掏掏耳朵，只覺得那歌簡直抓心撓肺，“這唱的什麼，怎麼這麼滲人。”
她悶頭往前走，冷不丁被牧折生猛然一拉，“鬼蜮！”
“什麼？”
就這麼一瞬間，鋪天蓋地的黑，鬼氣從平底生出，幾個呼吸間便瀰漫整個天地。
“小娃娃，小娃娃......”
一個小鬼拍著手從裂縫裡走出來，它說著笑著，然後就有無數的重音，一句話，像是有無數人的合音。
那娃娃生前大約條件不大好衣著破舊，聲音稚嫩而又天真無邪，然而這稚嫩地笑聲在這大霧瀰漫的陰森之地卻顯得極為可怖。
靈寰手心冒出汗水，生平見鬼不怕的人此刻恨不得跳進牧折生懷裡，“我我我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怎麼有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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