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折生遠遠走來,一向淡然的神情難得帶些惱怒,一指抵住靈寰額頭道:“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跟來的話?”
靈寰軟乎乎砸吧著嘴威脅,“再把我丟下,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這一身汙泥帶水,你是去河裡游泳了?”小腿以下的都沒得看,一步一個腳印還拖著小尾巴。
“相公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怎麼一路都沒看見你?”
如此驢頭不對馬嘴的話,讓牧折生暫停與她溝通,轉而看向蘿婉。
蘿婉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是你!你怎麼能出來!不對,你怎麼醒著?”
牧折生頷首,“你果然認識我,你們能醒著走出城,我也能醒著走出城,我和你們又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靈寰小聲問:“相公你認識她?”
他將她塞到背後,擰眉繃著臉“以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
“沒有人能醒過來,也沒有人能走出來,”蘿婉著了魔似的反反覆覆說這兩句。
“沒有人?”他反問,“既然如果是‘沒有人’,那你們又是誰?”
蘿婉被問了個不知所措,她意外的冷靜下來,“你是有本事在身的人,既然能出來,就走吧,忘了這個地方。”
牧折生做了個請的姿勢,蘿婉見沒人阻攔自己,揹著竹簍連忙走了。
靈寰問:“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牧折生將人隔出半臂遠,“我只是有事需出來幾日,又不是再也不去尋你,你瞎跑什麼。”
他越這樣,靈寰越不罷休,使勁捱過去氣惱道:“你早些同我說不就好了。”
“早說?按你這性子,怕是早早就把三上吊的本領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