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鞋子穿上！”顧懷榆把從湘的繡花鞋從桌子底下踢了出來，光著腳出去可還行？
從湘扶額，還好大嘴巴歲華不在這，要是讓他看見了，宮裡所有人都該知道她，從湘大師，昨天夜裡爬上了顧懷榆的床。
“昨天的事不能說出去！”一隻腳快要踏出門檻的從湘又把腳縮了回來。
“好，我不說！”顧懷榆香哄小孩一樣迎合著她。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歲華站在門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青天白日的，顧懷榆和從湘衣冠不整，動作又是如此的曖昧，難道他們是要白日宣淫。歲華趕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揮退下人。
“你們快下去！下去！”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歲華把要跟上來的僕從連忙轟走。
從湘皺著眉頭看他，顧懷榆面帶疑惑。
“你們白日宣淫怎麼也不關門！”歲華把身子背了過去，簡直沒眼看。衣服都不好好穿，神仙這麼奔放的嗎？他們難道沒有受到天規的約束？
“歲華，我們兩個穿的也算是整潔，而且我只是沒穿外衣，你說你激動個啥？”從湘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私以為沒有任何的不得體之處，這下，她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倒是顧懷榆眼尖，他看著從湘赤著的雙腳若有所思。
“你的腳！腳！”歲華很嫌棄從湘，這位仙人也太放蕩不羈了吧！還是說她一點都不知道大宣的禮儀。
“腳？哦！”從湘一開始沒整明白，隨即恍然大悟。她記得大宣有一個不成文規定，女子的腳只能是她的父母親族和夫婿可以看，若是未嫁女子的腳讓沒有關係的男子給看了，那她就要嫁與那名男子。
“穿上吧！”顧懷榆拿出了一雙紅繡鞋，然後把紅繡鞋遞給了她。
那雙繡鞋上綴這兩顆小拇指蓋大小的南海珍珠，還繡有兩隻展翅欲飛的鳳凰，看起來倒像是一雙婚鞋。
“嗯？你哪來的？”從湘把鞋子接過，然後彎下腰來給自己穿鞋。這雙鞋子她穿起來正好合適，踩在上面就好像踩在雲上。
“我在路上撿到的，看起來沒人穿過，就留了下來，想著有一天可以用的上。”顧懷榆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其實，這雙紅繡鞋本來就屬於從湘，當年他還是凡人的時候，就想著有一天可以娶到她，所以他去南海尋了這麼兩顆珠子，想要綴在她的鞋面上，還有那雲錦布料也是他派人花重金去尋的。
“那你著實好運氣，這鞋不錯，謝謝了！”對於顧懷榆的說法從湘沒有一點懷疑，因為他本身就有撿破爛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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