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並沒有爭搶,欣然答應:“行,我先去上個廁所。”
事實上,他並沒有去廁所,而是拐了個彎來到收銀臺。
“7號桌多少錢?”
店長大叔噼裡啪啦在計算器上一通操作,笑著說:“一共 358元,今天星期四,打九五折,算您 340元!”
許楓二話不說,直接從兜裡掏出大把紅彤彤的鈔票,手指快速清點著。
這操作,店長大叔眼睛逐漸看直了。
心裡瘋狂嘀咕:乖乖,遇到大佬了?這是要直接包店的節奏?
許楓把那一把鈔票重重放到桌上,壓低聲音說:“這是兩萬,待會我那位朋友過來結賬時,你們就給她報100的賬單。”
說著還回頭悄悄瞥了眼蘇晴雪的方向,接著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需要你們提供最好的服務,並在合適的時機過來,找個理由給我更換獨立的包廂。”
“我那位朋友心情不好,我想給她製造點驚喜。”
“這些錢,應該夠滿足我提的要求了吧?”
店長的喉結上下滾動,盯著那沓鈔票的眼神炙熱:“夠,當然夠!”
“您放心,保證給您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此闊綽的出手,店長更加確定眼前的少年肯定是某位大家族的少爺,出來扮豬吃老虎泡妞。
這種貴人,想巴結都找不到地方,當然得好生伺候!
回到座位時,蘇晴雪情緒似乎平復了許多,主動詢問:“你之前說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那你家難唸的經是什麼?”
“我還沒出生時就沒了爹,娘在我三歲改嫁。”許楓仰頭灌下一口可樂,氣泡在喉嚨裡炸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都不要我,直接送進了孤兒院。”
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
蘇晴雪抿緊嘴唇,滿臉心疼:“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經居然會這麼難念......”
許楓搖了搖頭,坦然笑了:“這有什麼關係,起碼我沒一個爛賭鬼的老爹。”
“一個人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話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捂住嘴,“嘶——我這破嘴!當我沒說!”
蘇晴雪卻罕見地笑了,只是笑容裡摻著苦澀:“你沒說錯。”
“有這樣的爹,不如沒有。”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有一嘴沒一嘴地聊著過去。
隨著夜幕降臨,來吃飯的食客逐漸增多。
大部分是附近工地的工人。
他們勞累的一天,就盼望著這段短暫的時間放鬆,通常都喜歡喝點小酒。
啤酒瓶蓋的碰撞聲、划拳的吆喝聲很快填滿每個角落。
忽然一胖一瘦,兩個醉醺醺的身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