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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六一聽!沙耶在歌唱 (5 / 6)

——沙耶的身體已在如蛇潮般湧動的髮絲支撐下漂浮在空中,眼睛依舊緊閉著,巧動饒櫻色嘴微微開合。

她……

她在歌唱?

禁忌的、褻瀆的歌聲毀滅了她的理性,猩紅的眸子中不可避免的侵染上了一抹令人心悸的黑色,但轉瞬即逝。

“她……”從魅惑的狀態中醒來,猩紅王女回憶著最後轉身時看到的場景,下意識的喃喃自語,“想要做什麼?”

沒有惡意。

只是單純的、肆無忌憚的接觸並毀滅著身周的一牽

以她為中心,周圍至少數百米的土地已淪為了黑色髮絲滋生的土壤,不,更確切的,應該是菌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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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計數的蟲豸在其中蠕動,在其中交配、繁衍。

——一眼望不盡的異形在黑暗的泥沼中打滾、嘶吼、咆哮並最終成型。

世界的法理支離破碎,僅僅是存在本身,她就在支配、在毀滅著這個世界!

怪物。

誠如潘多拉所言,那是一個純粹的、無解的怪物。

“接下來該怎麼辦?”

艾麗西亞·佈雷德哈特捫心自問,即是問自己,也是透過靈魂深處的無形聯絡,向坐鎮黑暗領域本部的惡魔公問詢。

在漫長的沉默之後,她得到了答覆。

“回去靜養——”

在黑暗領域的最深處,在一處詭秘莫名的殿堂之上,惡魔公給出了指令,並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那片被沙耶所汙染的地域。

“千年,你在的吧?”

似在自語,可實際上,千年確有指代的物件。

——千年公,三公之一的千年公。

“在。”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既然你在的話,那就好辦了。”惡魔公嘴角咧出一個笑容,“鬆開閥門吧,既然我們最的女兒想要找‘媽媽’,她‘媽媽’也一直在找這片從她身上掉下的骨肉,我們可不能做這個壞人。”

“你越來越有反派的氣場了。”居於世界之外,端坐於王座之上,遊離於混沌之海之上的千年公發出不像是稱讚的稱讚,“但你確定?那一位的脾氣可一向不好,你確定開啟限制閥不會被她拆家?”

“那也是沒辦法的是,只有暴力才能制約暴力,只有神只才能對抗神只。”惡魔公攤了攤手,“況且,沙耶被製作出來的目的,本就是充當一個道標,充當一個容器,充當一個限制器——只是當年的我們,遠遠高估了我們自己,也遠遠低估了這片完全有悖於邏輯世界的深潛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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