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劍者存在擊敗乃至弒殺高等妖魔的可能性。
早在赫姆提卡的地下礦坑中,年輕的榮光者便從米婭的口中得知了這一事實,並且以身作則的幹掉了不止一隻高等妖魔。
所以,他很能理解這位被冠以瑪門之名的魔王的做法。
只是……
“它是怎麼做到的?”
“或許是高等妖魔脈輪中固有的能力也說不定,”瑞加娜攤了攤手,儘管惡魔這種更接近概念層面的怪物並不具備血肉之軀,但所謂的妖魔本來就沒有一個可以一以概之的藍本,很多稱呼或是命名都是為圖便利概而論之,“你要知道,畢竟是曾經毀滅了一座城市的魔王,我們無從揣度更無法想象全盛之時的它到底會有多麼強大。”
不,我想不會比潘多拉更強。
也不會比許德拉、大袞更強。
毀滅一座城市,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若是赫姆提卡這種封印了舊日支配者的古老之都,在沒有凌駕於凡世之上的強者插手的情況下,幾乎不存在淪陷的可能,但換做普通的城市,在火種黯淡之際,不要說是那些只存在於傳說的古老之物,就連單個的黑暗眾卿或是高等妖魔都足以把那鬧個天翻地覆——當然,能真正毀滅一座城市,哪怕是火種熄滅之後的城市的傢伙,也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
瑪門……
艾米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只是想不起來在那裡曾經聽到或者看到過——而既然他留有印象也就意味著,這是一個有資格留下名字讓後世之人銘記的狠角色。
畢竟,對榮光之裔來說,單純的敗亡者沒有留下名字的必要。
名字,是對傾向於混沌的無定之物的一種約束,一種束縛,一種封印。
“那你們是如何判斷它的虛弱,”也正因為此,他表現的相當謹慎,“討伐妖魔雖然是我輩的職責,但自尋死路的事情,請容許我拒絕。”
“很簡單的推論,”少女給出了理由,“因為……它對我們下手了,對我們這群不得不替它獻上貢品的可憐蟲下手了。”
“未免太過單薄無力。”榮光者挑了挑眉,他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但我們別無選擇,”瑞加娜的神色異常的平靜,但平靜之中卻蘊含著某種歇斯底里的瘋狂,“沒有任何因由的消失……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說實話,如果情況得不到改善,恐怕我們真的只有放棄這裡,放棄這個難得的補給點,向至深之夜更深處流浪了。”
“有沒有試過離開祭壇?”艾米忽然問道。
“離開祭壇?”少女皺起了眉頭。
“不是真的離開,”榮光者解釋道,“是如非必要,不停留在祭壇附近。”
“我們正在實驗,已經有一隻小隊帶足了物資出發。”瑞加娜搖了搖頭,“也算的上是一個好訊息,迄今為止他們還回返。”
“如果如此的話,那個計劃也不是必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