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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三三時光、夢與現實 (2 / 3)

該怎麼辦?

慌張——

其實並沒有。

在生死關頭,榮光者異乎尋常的平靜。

“只能如此了。”

嘴唇微微蠕動,艾米·尤利塞斯開始了行動。

——靜謐的搖籃發動。

停滯之環展開。

但超然於世界之上的億萬黑山羊之母未受絲毫的影響,依舊不緊不慢的在被撕裂的天穹之上,烙印下獨屬於祂的痕跡。

但年輕的榮光者很是平靜。

他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沒錯,他基於聖痕而誕生的能力確實奇詭到足以干涉時光,但對面凌駕於時光長河之上的可怕存在,他的這點能力算得上什麼?

什麼都不算。

說是蟲豸都未免有些太過高看自己。

在莎布·尼古拉絲面前,他就是如此的弱小,如此的微渺。

他的反抗註定如此的……不值一提。

但艾米·尤利塞斯從來就不指望能夠透過停滯之環改變目前的困境,被他寄以厚望的是——

時光長河。

對貫穿整個秩序疆域的時光長河下手,這多少有點驚世駭俗,但榮光者有其自己的道理。

首先,不能忘記的,這是夢,哪怕再如何趨近於真實,也是夢境。

至少在他被噩夢吞沒之前,不會成為真正的現實。

其次,他別無選擇。

哪怕明知道再一次對時光長河進行干涉,很有可能又會面臨一次能力暴走,在死亡的步步緊逼之下,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有一搏。

於是——

意識超拔肉體,屹立於無盡時光之河之上。

過去、現在、未來——

與之前幾次不同,這一次,他所躋身的位置不是“現在”,而是“過去”,在他的面前,命運岔開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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