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聊越愉快。
景語蘭一會兒用簡單英語和楊銳聊天,一會兒用複雜英語和俄語訴說情懷,一會兒又糾正楊銳的語法錯誤,勞逸結合,效果頗好。
同時,楊銳也盡力做好一名學生的義務,不停的給自己的家庭教師添水,時不時的搗一搗房間中間的爐子。
小小的宿舍,很快熱的穿不住大衣了。
景語蘭自然而然的站起來,將風衣脫下來掛在椅子上。
她裡面穿了件手工毛衣,純黑色的細線織成,原本應當是偏保守的服裝,套在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卻變成了另類的誘惑。
“福利啊!有個家庭教師真好。”楊銳像是老地主似的籲一口氣,再用捅條使勁的搗煤火,將爐子燒的更熱了。
景語蘭一無所覺,繼續做著英語對話。
煤爐的溫度終究有限,即使楊銳再怎麼調戲裡面的煤塊,也不足令人熱到穿不住毛衣。
相反,景語蘭覺得環境不錯,反而放鬆了不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景語蘭看了表,才驚覺道:“學生快放學了,咦,你怎麼沒上課?”
“我早就開始自習了。”楊銳調戲煤塊也調戲累了,丟下捅條,伸了個懶腰,突然問:“餓嗎?”
“啊?”
“我弄dian吃的,你等等。”楊銳是家中常備美味,不如此不足以奮起餘勇,想想鴨綠江畔的白頭山家族每天都吃魚子醬,想想北京機場每天都有飛機來往於巴黎運送紅酒和牛排,奮鬥的信念自然就強壯了。
景語蘭卻被眼前的環境和待遇給弄混了,疑問道:“你不等室友來了再做嗎?”
“我沒室友,這間房子是特批給我的。”
“這麼好?”由不得景語蘭驚訝,楊銳現在享受的的等於是教師待遇。而西堡中學的教師,或許在別的方面不如平江市的教師,住宿條件卻是超過的。
西堡中學地盤不小,又是獨立於半山,學校申請些磚瓦水泥,就能給每個教師蓋起平房來。平江師範學院就不同了,家屬區早已被老房子給填滿了,五六十年代就在學校工作的老教師,也需要更大的房子來容納兩代乃至三代人。如景語蘭這樣的年輕教師,能住到單間就不錯了,房屋面積還比不上楊銳的宿舍。
“我去拿東西,小心風吹進來。”楊銳淡定的笑了笑,轉身去開門。他可不覺得十多平米的平房有什麼好的,
門外。
張博明幾乎都要凍僵了。
整排的宿舍前面是各自的柴房,裡面堆著柴火、煤塊、磚瓦、破舊的課桌等等半廢棄物。
宿舍和柴房之間形成的甬道,整天都吹著風,異常寒冷。
要不是追逐美女而鍛鍊成的鋼鐵意志,普通人連十分鐘都站不住。
張博明站了十分鐘以後倒是想要離開,但到了那個時候,他已經僵硬的不想走路了。
聽見楊銳開門的聲音,張博明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卻是腿一軟,栽倒在地,想想宿舍裡的“歡聲笑語”,張博明頭杵著髒兮兮的土,險些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