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岸青,開會了。”朱家豪垂頭喪氣的走出理查德的辦公室,一個個的通知開會。
胥岸青“哦”的一聲放下英語書,問:“大清早的開什麼會啊,這麼好的時間,不讓做實驗,不讓看書,理查德來中國太久,也學會搞官僚主義了?”
“不是。”朱家豪沒什麼聊天的。
胥岸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你每天早上不是跳的最歡嗎?一天到晚的笑的和個傻子一樣的,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理查德罵你了?”
“沒有。”
胥岸青這下覺出問題來了,但他也不是善於安慰人的人,反而是用其特有的嘲諷口吻說:“怎麼著,是看不起我這種要讀十幾遍單詞,過幾天還會忘詞的人?”
“怎麼會。”朱家豪容易誤會別人,也擔心別人誤會自己,於是強打著精神,說:“我可能做錯了事,但我也不知道錯在哪裡了。”
胥岸青哈哈的笑了出來,道:“你不是天天如此?看你也沒心沒肺的,怎麼一下子不高興起來,我想想……咱們實驗室來了新的女生?”
朱家豪漲紅了臉,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女生。”
“不是女生……別急,我再想一下,是你又把誰的實驗給攪和了?”
“沒有……”
“那就是說錯話了,肯定是這個沒錯了。”胥岸青接著覺得無趣了,道:“你說錯話的時候還少嗎?一天24個小時,你說對的話能有24句嗎?這要是不高興了,你以前的笑臉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不……算是說錯話了吧。”朱家豪嘆口氣,有dian傾吐的欲言又止。
“說啊。”胥岸青催促起來。
“要開會了。”
“哪次開會不要等人,你先說。”
“我……”
“再不說我走了。”
朱家豪有dian失望的低下頭。
“我這是讓你快dian說的意思,不是真的要走。”胥岸青嘆口氣,對朱家豪的低情商頗為無語。雖然他本人的情商也不高,但在朱家豪面前,簡直足以令對方高山仰止。
當然,朱家豪的記憶力也足以令人高山仰止了。胥岸青覺得,如果讓自己挑選的話,他多半還是願意挑亞憶力。
朱家豪卻是被各種社交問題困擾許久了,他想了一下子,才明白胥岸青的意思,才道:“我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我可能洩密了。”
“小聲dian。”胥岸青連忙看看兩邊,將朱家豪拉到角落裡,低聲道:“你怎麼回事,這種話敢亂說,要是被人知道了,少不得一個處分。學校每年處分的學生還少嗎?要影響畢業分配的,你知不知道。”
以胥岸青的家庭條件,他固然是不擔心畢業分配的,但對朱家豪來說,畢業分配還是非常重要的。
朱家豪被人三番五次的提dian,對此還是頗為明白的,縮了縮腦袋,道:“那我不說了。”
“你可以給我說,不要再給別人說了。說了我幫你分析一下。”胥岸青也是有好奇心的,問:“你洩了什麼密?被誰知道了,華銳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