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招待楊銳,她也就當沒聽懂似的,光聽不說。
“博士不好考吧。”景語蘭不鹹不淡的回了李鑫一句。
“要考還是能考上的,讀書考試對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個人是覺得挺簡單的,主要是害怕浪費時間。當初如果不是能直接考研,我也不一定去東華。”現在說讀書考試,那都是高階詞彙,擅長讀書考試或許是目前最有用的技能了,李鑫也是高調的展示著自己。
他老媽趁機道:“在讀考博不浪費時間,工齡也能算著,我覺得挺好的,我現在就是覺得他也不小了,應該先成家立業,徐姐,你說是不是。”
“是。”景母笑了一下。
李母心裡安穩了一些,又看楊銳道:“你現在大一,也應該籌劃著畢業了。考個研究生就挺好的,不願意考,就得找個好單位,對了,你學什麼專業的?”
“生物。”楊銳淡淡的道。
“生物呀,生物找什麼工作?”李母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她其實就是想找個對比,趁著景存誠不在,她再接再厲的道:“考上北京的大學不容易,都說北京是首都,北京的大學工作好,其實啊,想來北京的人多了,想分配到北京,就難了,你怎麼學了一個生物專業,你學一個機械,或者學個輕工,找你景叔,分到中絲公司也好呀。對了,你現在上的是哪個學校?”
“北大。”楊銳答。
李母一愣:“哪個北大?”
“就是海淀區的北大。”
“北京大學?”
“是。”
李母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80年代初的大學生畢業分配工作是必然的,北大分配好工作更是必然的。全國每年需要大學生的崗位千千萬,北大清華的畢業生卻只有幾千個,自然是哪裡好去哪裡。事實上,教育部綜合各個單位的要人申請列表的時候,也是優先考慮北大清華的學生的。
如中絲這樣的央企,一年也不一定能分配到一名北大畢業生。至於北大畢業生能做什麼――首先,一家央企能夠爭來的大學生數量和品牌本身就是一種炫耀資本了。即使北大的學生不能做技術,不能寫文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至少能做個領導不是。
“酒來了。”景存誠樂呵呵的從書房走出來,手裡拿著兩瓶商標泛黃的茅臺。
“楊銳喝一dian。”徐武豪氣的開始擺杯子,第一個就放在楊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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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徐武去救景存誠的時候,每次都是他來和楊銳拿錢,外匯券和人民幣一次又一次的拿出來,每次都是上千元,拿的徐武都心驚膽戰,如今在京城再見面,景家的光景雖然好了,當年的場景卻是歷歷在目。
等待了近十年,從憤怒到希望,從希望到絕望,從絕望到平靜,從平靜到恐懼,再從恐懼到希望的心路歷程,不是當事人是很難理解的。
如今,景存誠和徐武看著楊銳,就能回憶起德令農場的寒冷,就能回憶起楊銳帶給他們的溫暖。
幾千元外匯券,對於今天掌握著上千萬美金貿易的景存誠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了,可在當時,那是救命的一筆錢,不止救了景存誠,還救了他的難友,後來還救了他更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