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上完了兩節生物化學課,就收拾東西去了實驗室,順便在路上找了臺公共電話,打給老腿王弼,給他留了言。
耿健茫然不知的出了教室,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乾脆走到未名湖邊坐著,一邊鄙視著並肩走過,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一邊幻想著自己能戴名牌表,穿皮鞋,牽著女大學的小手走在未名湖邊。
“耿健是你吧。”一隻大手放在耿健的肩膀上,將他提了起來。
“你是誰?這裡是北大,你們打人的話,要惹大麻煩的。”耿健被人抓著衣領,望著對面的三個人,尚算鎮定。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你要是不還錢的話,我倒是想見一下你們北大的領導。”抓著耿健衣領的男人從兜裡拿出一張紙來,展示了一下。
正是耿健昨天寫的欠條,整晚的噩夢,重新出現。
“欠條怎麼在你手上?那女人昨天是騙我的?”耿健也不傻,一下子掙扎起來,道:“我要去告你們,取消欠條。”
“我是你說的那女人的男人,她昨天回家,花瓶碎了,一分錢也都沒拿回來,我也想去找警察了。”揪著耿健衣領的男人雙臂有力,說的煞有介事。
於是,耿健再次自我懷疑了。
但最重要的是欠條,昨天的現場已經不在了,而欠條卻是白紙黑字寫成的,還有好幾排的見證人的簽名。
揪著耿健衣領的男人拍拍耿健的臉,道:“認識一下,我叫苗碎。禾苗的苗,打碎你腦袋的碎,你小子該還錢了。”
“我……我現在沒錢。”
“錢多有錢多的還法,錢少有錢少的還法,不論多少,你總得還一些吧。”苗碎將耿健按著坐在了地上。
耿健沒辦法,將口袋裡的錢都掏了出來,道:“就這麼多了,你要就都拿走。”
“總共八毛,沒錯吧?”苗碎還真不嫌棄,認真的數了一遍,道:“我給你開個收條。”
事實上,他的目的只是拿到錢,多少還真不在乎。
耿健有些懷疑的看著苗碎,只見他隨身掏出紙筆,一式兩份的寫了收條,有時間有地dian有錢數,然後交給耿健,道:“這算是你的第一筆還款,你看合適了就籤個字,以後呢,我時不時的就來收賬,你有錢就還,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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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耿健也沒有其他選擇了,拿起筆來,又道:“那前面的欠條也應該重新打過吧。”
“想的挺好,還了八毛錢就重打欠條?先簽字了再說。”苗碎大笑。
耿健落筆,又是腦筋一轉,道:“收條不是應該你簽字,我收著嗎?”
“我簽了,你也籤,一人一張,有問題?”苗碎瞪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