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劍橋學習和工作多年,也沒見過做全新化合物做這麼快的。
範倫丁甚至忍不坐自己曾經的導師打了個電話,雙方在電話的最後,聽了一分鐘對方的呼吸,就算是結束了對話。
自那天以後,範倫餌沉默了。
魏振學因為給楊銳打下手的原因,找範倫丁問了好些問題,沒有得到熱情詳盡的解釋,很是不爽,做實驗的時候,就對楊銳道:“這個老外,性格太陰暗,你看他一天低著頭,好像別人都欠了他幾十萬的樣子,太遭罪。”
“人家是不喜歡說話。”旁邊是虎頭虎腦的科研汪王鐳,他目前是職業科研汪,長期跟著楊銳打雜。
魏振學搖頭:“你是沒見他剛到實驗室的時候,話有多少,我看,他是見我們做出了成果,不甘心,或者乾脆是嫉妒,所以不說話。”
“哪裡會,人家劍橋畢業的,嫉妒我們啥啊。”王鐳撇撇嘴,道:“我聽說,國外人一個月的薪水都要好幾萬塊,劍橋畢業的不是要更多?”
“劍橋畢業的,又不是劍橋是他們家的,就我們做的去鐵酮,他們不就沒有。”魏振學也搖頭,又道:“一個月幾萬塊也是瞎扯淡,咱又不是沒見過外國人,一個月有幾千塊的就不老少了,要落給我,我就好好攢錢,一個月花50,攢寄錢,攢夠20萬,我就辭職回家,天天吃銀行利息,再用不著天天在實驗室裡窩著了?”
在旁邊做聚合酶實驗的黃茂聽到了,忍不住道:“老魏,我們在實驗室裡工作,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共同的理想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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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所以說,你不是因為沒有20萬,所以在實驗室裡窩著,你是為了我們的理想和追求在實驗室裡窩著的。”
魏振學盯著黃茂看了半天,嘆了口氣,道:“你錯了,你是因為天天在實驗室裡窩著,所以沒有幾十萬的。”
黃茂啞然。
王鐳“哧”的笑一聲,又連忙掩住嘴,道:“我的意思是說,魏研究員實際上就是喜歡在實驗室裡窩著的,否則,為啥下班了還不捨得回去。”
魏振學哼了一聲,轉頭看看四周,道:“我回家做什麼?實驗室裡有王曉芸,我回家只有黃臉婆。”
被叫到名字的王曉芸訝然抬頭,而在她不遠處,王曉芸同志的老公塗憲同志,輕輕的將一罐液嗅拿到手邊。
魏振學看到了,哈哈一笑,趕緊道:“老塗,你這個人太沒幽默感。”
黃茂卻是笑了出來,道:“我倒是覺得挺幽默的。”
楊銳和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液嗅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毒劑,它的傷口是黃色的,不會結疤也不會化膿,就那樣爛著,潑在臉上比硫酸還狠,有點符合黃臉的定義……這是幾個人笑的原因,只屬於實驗室的笑話。
範倫丁聽著他們的笑聲,心裡彆扭的像是麻花似的,晚上回去,又忍不坐導師打了電話。
“他們現在做出多少種活性物質了?”導師問範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