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這傢伙究竟去哪了,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蔡教授,楊銳是你們北大的學生,這有一個星期都不見了吧,這樣能行嗎?”在楊銳失蹤一個星期的時候,章樂山還抱有期望,希望透過蔡教授或者北大來找到楊銳。
蔡教授呵呵噠。
在楊銳失蹤兩週以後,章樂山的態度迅速轉變,發動同事和親戚朋友找遍全北京的時候,低聲下氣的去見蔡教授:“楊銳這樣子,都算是失蹤人口了。不管他有什麼想法,總得站出來說吧,躲的不見人怎麼行。”
蔡教授呵呵噠。
在楊銳失蹤三週以後,不止章樂山,中科院新成立的五個專案組,全都陷入了暴怒狀態。
他們去離子通道實驗室尋找楊銳。
他們去華銳實驗室尋找楊銳。
他們去宿舍尋找楊銳。
遍尋不到。
怒火不可久持。
進入二月以後,所有人都沒了脾氣。
就算是最不願意承認此事的章樂山,也徹底明白了過來――楊銳是真的失蹤了。
就像是章樂山思考過的那樣,楊銳是不可能硬抗領導們的決定的,那樣子做,有理的也要變成沒理的。
但是,楊銳也沒有像章樂山想象的那樣順從,或者待順從的狀態。
你總不能對失蹤的人大講政治,說服教育,輪番上陣吧。
若是其他學者失蹤了,章樂山也是眼都不眨一下。
沒有張屠夫,難不成就要吃帶毛豬不成。
但在pc的問題上,章樂山恐怖的發現,這已經不光是要吃毛的問題了,近乎要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欣喜的要了一盤九轉大腸,送上來的是沒洗過的九宿大腸。
“怎麼辦,還是找不到楊銳嗎?”主持會議的查院長望著下面一票垂頭喪氣的學者,有些不爽道:“只是找不到一個楊銳,至於嗎?”
“查院長,我們專案組現在每天都要燒掉上千塊。我是能堅持下去,經費堅持不下去呀。”耐熱聚合酶組的楊主任資格較好,第一個叫了起來。
他一開口,如章樂山等人,也都順勢叫起苦來。
查院長脫離一線很長時間了,對於pc,也只是關注到了中美關係等政治因素,下面人做的技術報告,他根本沒聽到耳朵裡去,此時才皺眉道:“經費和楊銳有什麼關係?”
楊主任暗自咧咧嘴,道:“就我們所知,楊銳那邊已經把耐熱聚合酶做的差不多了,我們重頭來做,經費就不止現在這麼些了。”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幾名學者都要紅臉了。
耐熱聚合酶何止是被楊銳做的差不多了,人家根本是已經做出來了好吧。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pc,誰知道還有耐熱聚合酶這樣的說法,根本不會有人去做這方面的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