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搖頭。
“程集鎮,朱河鎮,毛市鎮,去把他們的報表拿出來……算了,我自己過去看。”白主任很不放心的去查賬了。
半個小時後,白主任臉色灰敗的出門,直奔縣委而去。
三個鎮的名字,其實是楊銳和段航,以及二舅兩口子參詳著寫出來,因為這三個鎮是溪縣的大鎮,也是經常出問題的鎮子。
就溪縣信用社的亂攤子,這三個鎮要能幹乾淨淨才有鬼。
現在的問題,只不過是河東全省都將精力放在平反和恢復經濟上,根本顧不著他們而已。
白主任自查自糾,一會兒就找出不少的問題,再回憶那張紙上的數字,他是越想越想。
這其實是生物腦的一個功能,也是正常人經常會有的錯覺。生物界和心理學界有數個著名的實驗,都是這樣類似的。
楊銳活學活用,立刻將心裡有鬼的白主任誑了。
事實上,騙他比騙普通人都簡單。
普通人可不會隨時準備著汽油燒賬本。
白主任現在也是摸不清省廳掌握了多少證據,否則,他都不去縣委,首先會先把賬目燒了再說。
燒光了證據,大不了就是調職閒賦,他這幾年也撈的夠本了。不燒證據就是牢底坐穿的下場。
白主任越想越害怕,步子也越邁越快。
謝科長也在做著類似的事,或者說,溪縣的班子,此時都被給攪和起來了。
窩案,誰不怕啊。
等段瑞也來到縣委的時候,會議室都亂成了一鍋粥。
有問題的官員自然是害怕的,沒問題的官員也不輕鬆。這些年,沒問題而倒掉官員還少嗎?同事和上下級關係就是最好的攻擊理由。
“老段來了,說說情況。”縣委書記對段瑞還是熟悉的。他是空降幹部,用人全憑手腕,對組織部的部長和副部長的履歷,都捻熟於胸。
段瑞按照楊銳的劇本,道:“情況還比較複雜,您可能也聽說了,我外甥得了全蔬中預考的第一名,他以前其實還有在報紙和雜誌上發表過文章,賺了不少的稿費。所以,省廳來的人,這次就是以調查他的名義來的。有dian奇怪的地方,是兩個人裡,一個是省廳的科長,一個是機關學校的老師……”
“老師,哪個老師?”老師也不能讓人輕鬆。寫大字報和鬧事的,既有紅五類的學生,也有紅五類的老師,而且越是年輕的老師越是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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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說:“對方也許只是調查我外甥,段航和他們聊著天呢,看能不能得到dian訊息。”
“此事不能等閒視之。”縣委書記才不相信詩安廳來的人,只是為了調查一個學生,就是調查段瑞,他都覺得大材小用。別看詩安廳的單位級別高,就感覺特別牛,可實際上,超牛的詩安廳,編制和縣公安局也差不多,就是幾百人,去掉派駐各地的幹部,能用的人手並不多,所以,省廳督辦的案件,一年的數量都有限,省廳派出來的幹部才令人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