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才對此是頗為期待的。
“坐下等一會吧,看起來,你對注核的思路已經很清晰了。”楊銳翻到一半以後,速度慢慢加快了。
王良才對自己的緊張也有些好笑,坐到了楊銳對面的椅子上,道:“思路是有了,能不能實現,還不能確定。”
“做總是能做出來的,所以說,實現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什麼時候能實現出來。”楊銳說話間,翻閱王良才的筆記本的速度已經變成了瀏覽。
王良才不禁皺皺眉,用這樣的速度看,給人的感覺可是有些……不太舒服。
“我們從頭來說吧。”楊銳拿起了紅筆,人也進入了狀態。
王良才愣了下神,問:“現在開始說嗎?”
如此細緻的實驗設計,無論如何也要思考幾天吧。
楊銳沒有回答,紅筆在第一頁劃了兩下,就道:“整體思路可用,我們也是討論過的具體來做的話,我覺得還是有很大的修正空間的。”
說著,紅筆又是兩個圓圈落了上去。
疾風暴雨似的修改,接踵而來。
楊銳並沒有任何要隱藏的意思。
他是諾貝爾獎獲得者,他做出任何超過常人智力理解的事情,都屬於正常。
因為諾獎獲得者涉及的領域,原本就是超出常人智力理解範疇之外的。
王良才就更加的猝不及防了。
眼瞅著自己的實驗設計被改的……七零八落,王良才先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敢這樣修。
同為高階學者,王良才也是帶過學生的。
學生的實驗設計送過來的時候,王良才也經常用紅筆來修改。
有時候修的多,有時候修的少。
什麼時候修的多呢?
在他熟悉的領域熟悉的方向上,他確實涉足過相關專案的課題上,王良才的修改才稍微多一些。
但也不會多到這種程度。
若非楊銳的話,王良才此時或許已經要暴怒了。
是要有多強的信心,要到多熟悉的程度,楊銳才敢如此逐字逐句的修改呢?
王良才的心情漸漸的平靜下來,望著楊銳改過的字句,默默的發呆。
“從這裡開始,就要重新思考了。”楊銳的紅筆在筆記的三分之一處停了下來。
楊銳的心情再次激盪起來:“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