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這時候淡定多了,帶著李衝進到實驗室內,又坐到重新蓋好的食堂內,道:“這都年底了,我還沒得到通知,所以諾獎肯定是沒戲了。我也就告訴你一個,不說出來,是因為美國方面有一點要求,希望保持神秘感,所以,你也得替我保密,我先謝謝了。”
楊銳從自助餐的櫃檯拿了兩瓶北冰洋汽水,開啟了,一瓶遞給李衝,用另一個瓶子輕輕的碰一下,道:“以水代酒,多謝了。”
李衝苦笑連連,道:“我們都是自作多情了。大家猜來猜去的時候,知道的人早都知道結果了啊。”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諾獎獲得者都知道訊息了,還有委員會知道訊息了,那瑞典皇室知道訊息也不奇怪,李衝在媒體做了半輩子,這時候想,諾貝獎的訊息,肯定是各種私人場合的談資,加上有心人的打問,那再擴散一圈都是少的。
可是,就這麼多人知道的訊息,放在報紙上的時候,竟然還像是秘密似的。
李衝不禁有些荒謬的感覺,道:“聽說國外的賭場還為這個開賭局,那不是送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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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0月,賠率就低了。”楊銳接著笑笑,道:“賭場又不是為了和賭客對賭開的。”
李衝沒追問後一句話,卻又無言以對。
猶豫片刻,李衝才重新找準採訪的方向,道:“我聽說你找到了一個新物種?”
“張飛藍刺頭,我給命名的。”楊銳稍微露出一點得意的表情,不是為了找到新物種,而是為自己起的名字絕妙。
李衝也覺得名字有意思,放鬆的喝了一口北冰洋,笑問道:“真的起名叫張飛?是應著哪個?”
“它的莖周圍,有一圈的剛毛,就是有點硬的細毛,像豬鬃那樣。我覺得張飛的鬍子就該是這種。”楊銳一副我琢磨了很久的模樣。
李衝卻是聽的汽水都不知道放下來了:“就為了這個?”
“什麼叫就為了這個。”楊銳充分的表達了不滿。
李衝扯扯嘴角,道:“你都說像是豬鬃一樣了,叫豬鬃藍刺頭,不是讓人更容易理解?”
“為什麼要讓人容易理解?”楊銳反問。
這個問題一下子問住了李衝,是呀,為啥要讓人容易理解呢?為什麼呢?
楊銳望著李衝,露出神秘的微笑,說:“起名字的是我,背題的又不是我,你說對不對?”
李衝不免變的不知所措了,他彷彿感受到了某種惡意,卻又無法確定。
“那個,我聽說你主持進行的牛的胚胎移植,進行的很順利?”李衝換了一個角度說話。
“是進行的很好,我們已經履行了給中牧總公司一萬例牛胚胎移植的合約,恩……你也沒帶攝像機,咱們這麼聊天,有什麼意義嗎?”楊銳後半句話,更是突如其來的令李衝無奈。
“我算是做個提前考察,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埋伏你一天時間。”李衝莫名的感覺疲倦,心想,是因為和科學家聊天就這麼累嗎?
楊銳卻是呵呵的一笑,說:“記者埋伏人,還需要理由嗎?”
不等李衝回答,楊銳又轉頭問道:“提前考察是做什麼?你們又有啥計劃了?”
“和之前差不多。”李衝有意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