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站起來,端起酒杯,和唐浩倉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道:“我不太能喝酒,咱們隨意吧。”
說過,楊銳輕輕抿了一下,將杯子放下了。
唐浩倉頓時不高興了,臉上的笑容都放了下來,道:“楊主任,就一杯酒,不會不給面子吧。”
“你們今天請我來,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呢?要是就為了喝酒,我就不陪了。”楊銳說著目光看向關志勇。
關志勇一陣苦笑,他是科工委的主任,要說是蠻厲害的,偏偏平江有色金屬公司是個自生的品種。
關志勇嘆口氣,勸道:“唐經理,楊銳的確是不能喝酒,搞研究的人,和咱們不太一樣,這樣吧,我和你碰一杯。”
見關志勇放下了臉面,唐浩倉也就不好堅持了,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砰的坐回到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道:“關主任,我是服您的,也是因為您說了,我們才一口同意,將針頭廠遷走,否則,上百萬的投資,還沒建成投產就拆除,我們也很難說話的。”
“是是是,平色公司也確實是不容易。”關志勇說著場面話,又端起杯子,笑道:“我敬各位一杯。”
“關主任,您不講究了,怎麼能一個人敬大家呢?”唐浩倉呵呵的笑了一聲,端起杯子,再道:“我看這樣,我先通個關,然後是關主任,再然後是楊主任……”
楊銳不禁有些厭煩了。
要說現在的酒場文化就是這樣,拼了命的喝酒,場面話是一堆一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酗酒鬼給造起來的。
所謂的長袖善舞,有一半的時間,就是舞在酒場上的。
而會不會舞的標準,其實就是喝了酒,能不能把事給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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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喝了酒能辦成事,有的人,喝了酒也辦不成事。
楊銳看著自己的酒杯,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中。
他從來都不是一名長袖善舞的人。
如果是的話,他當年大約能夠順利的讀博吧。
導師也是需要和喜歡長袖善舞的弟子的,而且,長袖善舞的弟子,本身就應該能得到導師的關注和喜歡才對吧。
比較起來,楊銳更適合默默的做事。
只是做到了現在,他終究是不能脫離社會的。
“關主任。咱們還是先談事情吧。”楊銳將即將陷入拼酒的關志勇給拉了回來。
關志勇還真的不願意拼酒,他的年紀大了,對喝酒什麼的也比較淡了,可是,楊銳的表情動作,還有唐浩倉等人的態度,卻給關志勇不好的感覺。
他突然覺得,自己昨日的想法太樂觀,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