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這麼羞辱我嗎?”
許乘月正用筷子拌著肉餡,乍然聽到身後居高臨下的聲音,微微偏頭:“為什麼這麼說?”
“小許啊,放錯了那個是糖不是鹽。”奶奶緩慢地說著,將調味瓶遞過去,“是沒嘗出來嗎?”
許乘月一愣,“不好意思,我沒注意。”
他正要接過調味鹽,下一瞬,被上官搖光握住手腕,瞬間滿盤的餃子灑落在地上,強硬地將他拖去福利院外面。
“誰讓你幫忙了。”上官搖光睫毛微顫,“就這麼想看我笑話,沒錯,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的,滿意了嗎?”
“我沒有想看你的笑話,我只是想更瞭解你。”許乘月按住自己被抓紅的手腕,轉身望著圍著木桌友愛的一群人。
雖然貧苦,卻很幸福。
“我很羨慕。”
許乘月眸色清澈,沒有絲毫嘲笑嫌棄。
錯怪了對方,上官搖光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將道歉說出口,倔強的偏過頭,“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喜歡你。”許乘月微弱的聲音充滿著委屈,“沒有……想幹什麼。”
寒風吹過,福利院門前掛著的燈籠瘋狂搖晃。
許乘月縮了縮脖子,如果是以前,弟弟一定會把圍巾給他帶好,會牽著他的手捂暖,還會抱著他壞笑著撓癢癢。
可現在……只剩下了質問、躲避、冷漠。
“我沒有想幹什麼,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淡,我做錯了什麼。”許乘月鼻尖微紅,繼續小聲地問。
眼前的黑發青年眼眶微紅,又長又密的睫毛尖懸掛著一滴淚,下唇咬出一排泛白的月牙印。
又可憐又可恨地問他做錯了什麼。
被這樣看著,上官搖光不自然地退後兩步。
想伸手去擦那眼角滲出的淚,又硬生生逼自己背到身後。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
許乘月一愣。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上官搖光是練習生中最晚到來的人。
和他的第一次見面,記憶最深刻的是那雙眼睛,如潭水般靜謐陰冷。
明明和郝運差不多大的年紀,卻一點也不鬧騰,安安靜靜立在一旁。
星探老師牽著他的手,說這是成團隊的替補。
沒有成團的練習生,競爭是非常激烈的。
而這一句替補,讓上官搖光彷彿天生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