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就是快要噴發的火山,毀天滅地的巨龍,吱哇亂叫的猩猩,總而言之就是要被氣死了。
“字面上的意思。”上官搖光比對面的人略矮一些,被這樣直接的質問,瞬間氣勢滅了一大半,他強撐著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你這個外人沒有關系。”
伏陽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輕易掌控局面:“心理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在《自卑與超越》中提出:“自卑情結會驅使個體透過‘過度補償’來掩蓋內心的無力感,表現為攻擊性、控制慾或無理取鬧。這種‘補償行為’往往是無意識的,因此當事人會感到自己‘莫名其妙’失控。”
“現在我總算見到了真實案例。”伏陽口齒清晰,在夜色裡幹脆又果斷的點出了對方的問題。
上官搖光瞬間反駁:“我沒有心理問題!”
“簡而言之就是,人強烈的自卑會使之莫名其妙變得非常無理。”伏陽朝前走了一步,使得上官搖光步步後退,“上官搖光,看來我之前說的話你沒有放在心上,當然也可能是你根本就沒聽懂,那我就再白話一點,意思就是你這個人真的很無理取鬧。”
“但我請你不要因為你的自卑無理去傷害許乘月了,如果這就是你的喜歡,那你真的配不上這兩個字。”伏陽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是你用來補償自己不幸的工具,我會很心疼很心疼。”
許乘月望著他的背影,微怔。
“我沒有!”上官搖光藏在劉海後的眼睛閃過一絲抓狂:“什麼喜歡,我才不會喜歡他!”
眼見兩個人要吵起來了,許乘月連忙張開雙臂插到兩人中間,面對著伏陽說道:“是,是我在追上官,和他沒關系。”
“他本來就喜歡你,你在追他什麼?”伏陽並沒有對許乘月生氣,反而因為他被蒙在鼓裡,心裡酸酸澀澀得要命,抿著唇,正大光明說對方的壞話,“他就是個陰險小人。”
許乘月略微睜大眼睛:“……什麼?”
伏陽掐住他的腰,輕輕將許乘月抱到一邊,眼疾手快,快速抽出上官搖光口袋裡的手機,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按下密碼。
果然沒推測錯。
之前怎麼也試不對的手機密碼,在此時一切都的解答。
他將解鎖的手機翻過來給許乘月看,螢幕的白光映照在他微怔的臉上。
“他的手機密碼是你的生日,我請問哪個直男會用同事的生日當密碼?”
“還給我!”上官搖光渾身激烈顫抖,像是應激的貓,想要伸手去搶,但力量懸殊,被伏陽單手抵在窗臺上。
伏陽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略微悠閑地晃了晃,就在三分鐘前才想通,當時在郵輪上夜梟所言不虛,至少對於上官搖光的評價竟然還算客觀,如果說夜梟是個純壞種,壞的正大光明,那上官搖光就是既要又要的陰險懦夫。“夜梟這輩子幹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揍你。”
伏陽滑開窗戶,將他的半顆頭都壓到了窗外,寒風呼嘯,順便也壓壓自己的怒火。
“你敢給他看你的相簿嗎?”
“還給我!你這是搶劫!”
“我繼續猜,”伏陽眸色更冷,幾乎咬牙切齒,“法律說,他有權利看。”
下一秒滑開相簿,密密麻麻都是許乘月的照片,有拍雜志時的底圖,綜藝每一幀的截圖,各種寫真,密密麻麻中夾雜著幾張生活中的偷拍照。
這就是伏陽說的的許乘月有權利看。
簡直就是尾隨的變態偷窺狂,比私生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