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打個噴嚏，揉揉鼻尖。
白錦寒沒再多說，他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林蕭然鬧起來，整個林家必定雞犬不寧，他可不想林笑在期末考分班的節骨眼裡受到任何影響。
林笑很少感冒，一感冒就難得好，鼻子塞了好幾天才通順，不過腦袋還是昏沉沉的。
實驗班每週都有語數英周測，數學在晚自習第二大節測試，林笑白日裡本就不舒服，到晚上精神更是在崩潰邊緣強撐著，好幾次看錯題幹。
數學周測成績出來，林笑頭一遭沒上130，心情很失落。
連著英語、語文成績都不盡人意，林笑週五一整天氣壓都很低。
回到家中，林建國看完她的周測成績，眉頭擰成了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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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容、白錦寒都回屋裡休息去了，林蕭然繼續自閉中，晚飯都是徐雪容端進去伺候的，從頭到尾沒出來過。
堂屋裡就父女兩個人，林笑抿緊雙唇，十指不安地攪動。
林建國將試卷拍在桌上，“你成績怎麼下滑得這麼厲害？”
林笑想說自己身體狀況不佳的，又怕林建國擔心，便瞞著，“我考試粗心了。”
林建國沉默一陣子，突然抬起頭，嚴厲質問，“你不會跟人談戀愛把成績談退步的吧？”
林笑低下頭，斂住眸子，“沒有。”
林建國知道自己上回把林笑誤會了，這次只是問一問，沒怎麼懷疑，“林笑，爸媽對你寄託的期望很高。你哥不爭氣，家裡馬上又要添張嘴，阿爸混在中間不容易，你能不能讓阿爸放放心？”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林笑低眉順眼，聲音很低。
林建國嘆口氣，“你不像你哥腦子糊塗，應該會想到以後要負擔的責任。阿爸不要求老了能被你照顧，只要把你媽跟你妹照顧好就行，阿爸就算一個人…死在角落裡都行。”
“阿爸…”林笑眼睛酸澀起來，“你別說這樣的話。”
林建國最近被林蕭然刺激得身心俱疲，看什麼都比較悲觀，說的話讓人壓抑到喘不過氣。
林建國擺擺手，站起來，“早點睡。”
前些日子出車禍回來後，林建國總是滿臉憂鬱，心情就沒有好的時候。
林笑望著林建國頹喪的背影，心情沉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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