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的心情墜入谷底，關掉手機，頭枕著座椅長嘆一聲。
“笑笑，喝點蜂蜜水，看你嘴皮子乾的。”
前座徐雪容轉身，遞來保溫杯。
林笑接過，開啟蓋子喝一口，旁邊林蕭然忽然扭頭瞪住她。
“你要喝嗎？”林笑試探性地問。
林蕭然奪走保溫杯，不管有沒有被林笑喝過，咕嚕嚕灌了幾大口。
林蕭然這段日子規規矩矩地跟著林建國上班，精神面貌好了不少。十九歲的少年，繼承了父母的基因，樣貌在男生中算是一等一的出挑，不過比起韓簡書還是差了一大截。
十八小時的車程甚是無聊，林笑看書看久了會暈車，乾坐著又無聊，睡不了半小時就被車子顛簸醒，當真難捱。
入夜，長途車在服務區停歇半小時，林建國回頭看著兄妹兩，“那邊有自助餐廳，都下去吃個飯。”
“終於能吃飯了！”林蕭然伸伸懶腰，胳膊肘捅捅林笑，示意她趕緊讓道。
林笑等過道另一邊的母女站穩後才起身跟在她們後面往車門口走。
上完廁所，手機鈴聲響起，林笑接通電話夾在耳邊，雙手伸在水龍頭下清洗。
“林笑，你終於肯理我了。”
韓簡書的聲音低而沉，帶著特有的質感，許是心情鬱悶，聽起來挺委屈的。
林笑關掉水龍頭，抽出兩張紙，走到外頭的空地上。
“韓簡書。”林笑拿開手機，看一眼四周，沒見林建國的影子，才開口，“我們年紀太小，不適合談戀愛。”
“年紀小怎麼了？”
林笑心裡無端悶悶的，“我的意思是在感情這一塊，你我都不成熟。還有，高中三年，我只想好好讀書，其他的事一概不想。”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打電話的人突然暴走，“陳蛋蛋，你給我爬下去！”
緊張壓抑的氣氛被兩聲孩童的哭音打破，韓簡書似乎在欺負小孩子，弄得那孩子呱呱哭個不停。
“你別兇小孩子。”林笑聽不下去，出聲規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