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句話帶過。”郗歲聿說。
吃完早餐後,一行人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了。藍斯拐了個彎進到常決的房間裡,常決問:“有事?”
藍斯沒說話,抬手時一顆小水球朝他襲去,沒有傷人,只是將那半截面具打了下來,掉落在地。
常決棕瞳放大,手中已然出現橫刀:“什麼意思?”
忽然,一個人影猛地出現在常決面前,是曲一鋮。常決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半張臉,想彎腰去撿面具。
曲一鋮攔住他,當即親了一口常決帶有疤痕的面板。動作曖昧,言語嚴肅:“我一點都不嫌棄你,如果你還是要因為這個逃避我,那我真的走了。以後當陌生人。”
半個小時前。
藍斯看見曲一鋮在悄悄抹眼淚,用魚尾巴都能猜到小男孩在傷心什麼。
“你不可以換一個人喜歡嗎?”
“我們認識了十年,不是情侶也是朋友,怎麼換嘛。”
“好吧,真麻煩。”
這些天,藍斯不但從生活常識上有獲取,在人身上也有很大的收獲。多少也懂悲喜交加,惱羞成怒這種複雜、婉轉的情緒。
不過他不喜歡,覺得很麻煩。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討厭。
但曲一鋮人還是不錯的,說回中心城後要拿一袋子的裝飾品給藍斯。可以不花錢就有,藍斯很開心。
行吧,可憐的人類小男孩。藍斯決定幫幫他,幫幫這弱小可憐脆弱的愛情苗苗。
於是,藍斯把常決的老底掀了。他雖對什麼情情愛愛黏糊勁,這種偏向褒義詞的情緒不太敏感,但對緊張、害怕、畏懼的敏銳度可是一絕。
合格的海族首領一定是優秀的獵食者。
“三、二。”曲一鋮在倒數。
“別走。”常決覺得自己的那半張臉在發燙,不是羞澀,是赤.裸感。沒人不想在喜歡人面前是美好的、帥氣的。可他擁有永久去不掉的醜陋疤痕。
話說出口了,卻沒了下問。
藍斯一把手撈起曲一鋮,溜得飛快。
“不要拉倒。”
急得常決去追人,“我要,我要!”
郗歲聿收拾好行李出來時,就是這幅場景。吵吵嚷嚷,幼稚。
最後藍斯得到一堆零食,滿意地走了。
早上九點鐘,他們坐上來時的車。陳醫生和霖雙不走,還會待些天。
今天天氣很好,大概是前些天鉚足勁刮風下雨,藍天白雲,微風習習。藍斯坐在副駕駛,其實他更想坐駕駛位。
還是好想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