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霧濛濛的路燈照亮前方的路,將人影拉得斜長。迷你水狀人魚坐在郗歲聿的脖頸,搖晃魚尾尖,“我可以住在附近的池塘裡。”
“說什麼呢,臭兮兮的地方你怎麼住?”
回到家後,藍斯恢複實體,坐在單人沙發上,像每一個晚上坐在這裡玩遊戲耍手機吃零食一樣。
郗歲聿有些煩躁,卻也只能坐在人魚旁,抓起他的魚尾尖摸。“不著急,過兩天會平靜的。”
“郗隊,你竟然會為愛藏私。”藍斯先是一臉嚴肅說,後笑了笑。“把你的車給我玩玩,看看誠意,我要那個紅色超跑。”
還惦記著呢。
“這不一樣,你沒有事,他們被騙了。”郗歲聿注視著藍斯,魚耳朵這麼尖,肯定將他們的談話都聽了進去。
當一個人的身份與一個群體息息相關時,就會有限制。於私,郗歲聿甚至可以不管不顧帶走人魚,上個屁班。於公,郗歲聿不行也不能。
爵頭既然做了,就會將輿論進行到底。
好事難做,壞事易成。
這就是基地和爵頭的現況。
茶幾上好像永遠都有零食,藍斯拆開一根棒棒糖,荔枝味的。
“放心,你也要保護好自己。”藍斯知道郗歲聿的意思,但他們有各自的身份和責任。
如果能輕松的一帆風順,那他們或許都不會相遇。
而且,他還在這,爵頭也會傷害郗歲聿的。
半晌。
“嗯,你小心點,每天都要用海螺傳話。”郗歲聿將頭靠著藍斯的肩頸,似乎很疲憊。
藍斯拍拍他的心髒處:“這個月就能解決完。”
“明早再走吧。”
“行。”
清晨五點,趕在天亮前。藍斯吃完一大鍋早餐,後變成小水珠託著一顆更迷你的水母,離開了郗歲聿家。
“你真捨得讓他走?還回來嗎?”他們在吃午飯,解玉枝輕笑打趣。
“當然回來啊。”郗歲聿接話,“小隊出發時他也要來。”
不過郗歲聿確實不知道魚現在在哪瞎溜達,也就過了七八個小時而已,連半天都不到。
雲飛揚:“一臉望夫石樣。”
郗歲聿不屑理這對老夫老妻,其實他壓根不想說他沒正經名分。
單身人,單身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