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屁話!平時不是挺慫的嗎?現在裝什麼?那你死了算了。”溫柔的風成了無形刀劍,渾身上下都在刺痛。白發女抓緊刀疤男的手,指尖泛白,青筋暴起。
“都合作那麼多次了,還打了那麼多炮。”
“謝謝。”
刀疤男松開了手,一米八幾的大漢彷彿成了一張輕飄飄的白紙,飄向遠處,被侵蝕在瀝卷風中。
不鬆手是兩個人死,鬆手了可能是一個人死。
被鬆手後,一側拉力消失。白發女所承受的壓力減少大半,她側頭看了看空著的左手,甚至還殘留著一絲對方的溫度。
藍斯眯了眯眼,望向瀝卷風。看見刀疤男不受控地旋轉在空中,繼而被吸血分食。
水母緊扒藍斯,[王,我們要幫他們嗎?]
水寶看見林驚風也被捲走了,不過他暫時用盾牌擋住了傷害,盾牌一分為二,變大合閉,林驚風躲在裡面狹小的空間中。
[不用。]藍斯沉默地說。
這是人類和海怪的生存法則,從海汙染變質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忽然,藍斯的視線被遮住,一片漆黑。
“?”
“小孩別看,畫面血腥暴力。”郗歲聿停在一棵寬三米的大樹旁,生怕這魚又害怕得甩脾氣,現在可不是發火的時刻。
藍斯覺得他有病,自己可是最強人魚!海族首領!
“啊——張嘴。”郗歲聿在最前方,觀察著此刻情況。隨手扯了幾片樹葉子放藍斯嘴巴裡。他呼吸有些不穩,眼睛卻明亮得嚇人。
藍斯吃掉樹葉子,無語:“停下?”
“嗯,它們要來了,你抓緊我。”郗歲聿說,並單手將人魚抱得更緊了。
藍斯看向遠方,驚奇發現那些鳥類海怪忽然離開了瀝卷風,沒有再刻意操控。而是精準飛向躲藏在地上的人們,動作幹脆利索。
原來如此,沒被卷進瀝卷風裡也沒關系。因為現在人們的體力已經被耗盡大半,只需補上最後一擊,已是事半功倍。
這個空隙,白發女和眼鏡女火速靠近,想進行雙人配合防禦。
a級查島信天翁卻沒有給她們這個機會,似箭發射,黝黑的眼睛瞄準。
白發女的武器是一把傘,她只有c級,好在武器可攻可守。而查島信天翁的四隻爪子輕松劃開傘面,她瞳孔放大,呼吸一滯。
千鈞一發!眼鏡女猛力推白發女。
鋒利的爪子穿破白發女的心髒,幾爪緊勾她的肩膀。a級查島信天翁拖起人,滿意地向遠方飛走,準備獨食。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