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自己是個呆頭魚。
“忍不住,你太好了。”郗歲聿笑著看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實際上這兩天他憋得難受,迫不及待貢獻出他的老處男之身。像這種用手解決下,或是藍斯親手幫他,不僅沒降溫,反而像催化劑。流露的一點點美好,讓他心急如火想嘗試更美味的。
太貪心了。他想象不出,在這種私人時間,有誰能忍得住。
也就是他這個病號能忍住。
算了,郗歲聿太喜歡他了而已。
藍斯坐好,默默等待他。等了一會有些無聊,又不想分心去烤魚,不然郗歲聿會不開心的。於是手肘撐著魚尾,掌心託著臉,繼續等。
“咦,上面有顆痣誒。”
不知道為何,乖乖坐著等他的藍斯說出這句話後,郗歲聿忽然湧出一股不好意思、羞恥。又被人魚的可愛打敗了,大概就是那種,明明咱倆在搞黃色,你來句純愛話語。
明明不合時宜,卻傳遞真摯。
藍斯真的特別擅長做這種話,說這種事。
郗歲聿伸手捂住它,不給魚看,他認輸,丟人!轉個身,準備自行解決最後的沖刺。
藍斯:“你屁股上也有顆痣,在左邊。”
郗歲聿:“。。。”
藍斯抬眼看見郗歲聿泛紅的耳後根,揚起唇角哈哈一笑:“害羞咯,可愛。有手機的話,我就要拍下來,給你當紀念照片。”
熟悉的話語,一聽就是學郗歲聿的。
然後,藍斯將指甲尖變長,戳了戳郗歲聿的屁股肉。
“真是欠揍!”郗歲聿笑著伸手去抓藍斯的手,這看戲的魚,還捉弄自己。
夜晚。
一魚一人將木屋收拾好,就和前兩天剛來時的模樣差不多。郗歲聿只有原先的褲子能穿,他翻找到一件老式墨綠軍大衣,勉勉強強穿在身上,有點勒肉。
外面的世界依舊大雪紛飛,明明只過去了幾天,突如其來的變故和悄悄安生的時刻,卻覺得好似過了很久。
從夏初到寒冬,從失去到複得。
空氣冰冷,說話時伴隨白色氣霧,放眼望去的樹林早已披上厚重的白衣,倒是將夜色承託得明亮了些。寒風刮過,洋洋灑灑的雪飄落在藍斯身上,他依舊是沒有穿衣服,在厚衣服的承託下。人魚一身輕,雪白地面變成藍粉色尾巴的背景,猶如雪中的尖耳精靈。
藍斯回頭看一眼小屋,地上有他們走過的印子,很快又會被雪花填滿。
“這裡沒有主人。”
“或許吧。”
可能天氣冷了,回城裡了,又可能在與天地萬物擁抱。
郗歲聿伸手搓搓藍斯的腹肌:“真的不冷?”
藍斯:“不冷啊,天天就盯著我穿衣服,我真不冷。”
郗歲聿:“忍不住,我覺得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