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蟹的鉗子有點硬,藍斯將平牙變成了尖牙,咬碎殼吃掉了。
還好音樂夠大聲,沒人會注意到他。
真神奇,燈光不僅會變色,還會跟著新娘跑,特別有美感。藍斯邊吃邊感慨,不得不說人類發明的各種裝飾真的太漂亮了,這讓喜歡亮晶晶的他根本無法抵擋。
改天他要給自己的魚缸也裝飾下,弄漂亮些。
不知不覺到新人親友的發言環節,郗歲聿貓著腰往後臺走去,臨走前和魚說:“我去講幾句話。”
“好的,首席異能官。”
“小打工人而已。”
郗歲聿走後,藍斯旁邊的人貌似也站了起來,他這桌吃東西的人不多。或者說整個場合吃東西的人都不多,基本上是些小孩,不然就是淺嘗幾口。
似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婚禮上。
“非常開心能參加…”到郗歲聿講話了。
藍斯抬眼看去,恍然發現郗歲聿換了一套衣服,不是開車時的襯衫休閑褲。
他視力很好,隔著好些距離也能看清郗歲聿的面龐。修身的西裝穿在郗歲聿身上,將平日裡忽略的雅露了出來,肩寬腿長,整體不失男性荷爾蒙和高大,又很好的將他氣質束了束,源於西裝的沉穩。
藍斯盯著前方,舔了舔指尖沾染到的蟹黃,好吃。
“嘗嘗這裡的雲山千疊?”溫徐南手中撚著高腳杯,推到了人魚的面前,一雙桃花眼眼底流露出笑意。
藍斯盯著舞臺。
“你好,嗨。”溫徐南手都快懸僵了。
“哦,你和我說話啊。”奇怪,剛剛他旁邊不是個女孩子嗎?藍斯轉頭看向他,是一個化妝濃妝,黑眼線、紅唇,一排耳釘、奶奶灰發色的青年。
溫徐南:“對,我就是在和你說話。”又說出事先的臺詞:“你是第一次來吧,這酒取自‘舊很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
什麼春江,什麼雲山?
藍斯聞到了酒香味,“好喝嗎?”
“好喝。”
“謝謝。”
藍斯拿起杯子,小口抿了下。雖然喝酒後感覺不太舒服,但喝的過程,還是很吸引魚。他學聰明瞭,不喝那麼多,就嘗嘗味。
甜味與辛辣融合,入口後清香留齒。
“很好喝吧。”溫徐南外表像混小子,聲音卻很溫柔。他剛撚高腳杯的手沒有放下,而是就這麼搭在了餐桌邊,此刻往旁邊移了移。手背指骨貼著人魚的手臂,語氣低沉曖昧:“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嘗嘗別的酒,我那有瓶珍藏多年的紅酒。”
“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邊吃海鮮邊喝。”溫徐南知道人魚很喜歡吃海鮮。
這裡的海鮮確實要更好吃一些,做法更為鮮美,大概是首富金錢的力量。藍斯意猶未盡,“遠嗎?”
“不遠,很近。”暗示得到回應,溫徐南的心情多了幾分激動。這還是第一次約人魚呢,他查過了,這條人魚和人沒什麼區別,只是多了一條魚尾巴而已。
是基地的正式員工,和人一樣,都是可以的。
溫徐南的小指勾了勾、蹭了蹭人魚的手腕,眼神流轉在他赤裸的上半身。漂亮的項鏈也無法掩蓋這具美麗的身體,很漂亮的腹肌,還有粉嫩的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