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斯道:“發情期會被本能慾望支配,會影響我做任務。”
這種東西太“低等”,容易喪失理智。
“知道了,性冷淡魚。”郗歲聿笑笑,又與他鼻尖相觸,眼眸溫柔地注視:“那…事情結束後,你就不用再擔負這種重任了吧。”
“可以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了吧。”
藍斯說起大海,說起任務,包括說到沒有發情期這些,魚覺得都是理所當然的。可郗歲聿不會,他知道某種程度上,藍斯相當於大海的“工具人”。
透露著一種很不舒服的體驗。
郗歲聿不喜歡這種感受,可也能明白。彎彎繞繞,沒有海洋就沒有藍斯。
鼻子癢癢的,藍斯張嘴咬郗歲聿的鼻樑,牙齒發軟地輕咬。認真說:“但我喜歡和你有肢體接觸。”
心髒像夜景之下綻開的絢爛煙花,郗歲聿眼神愣了愣,隨後唇角上揚:“嗯,我也喜歡。”
藍斯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魚腦袋會什麼時候向你表達心意。簡單的語言將人撩得心髒加速砰砰跳。
“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啊,不過我也要去海上巡邏,有海上事故的話我要處理。”
“那就好。”
藍斯回到先前的問題,開始回憶:“剛開始我打的是一隻大白鯊,牙齒好尖。我被它吸進嘴巴裡,用匕首刺它的舌頭才出來的。”
郗歲聿:“那最後怎麼打敗它的?撓它咯吱窩?”
想象一下,一條剛剛誕生的小人魚,連海底都沒看清,就開始打架。心疼又想笑,怕鯊魚喝口水,就將藍斯吸跑了。
藍斯:“把它肚子劃開了。”
郗歲聿:“傷哪了?”
藍斯:“沒怎麼傷,我那會太小,它嚼都容易卡牙縫。”
“後面我長大了一些,尾巴大概有一米多。那個時候最容易受傷,尾巴變長,可我的技能又沒覺醒完。”
“就總是傷到尾巴,有次被其他的大魚一口咬掉一大半尾巴。”
那會是藍斯最煩的時候,對於人魚而言,尾巴很重要,也是武器。可他尚在幼小,換算人類年齡,約摸只有七八歲,尾巴的攻擊力有限,主要依靠匕首和靈活閃躲,就導致在生長中的尾巴反而成了累贅。
那段時間,藍斯的尾巴就沒完整的好過,每次身體跑到前面,尾巴還拖在後面。不是這被啃一口,就是那被咬一截。
心疼的話說了又說,卻好像總落不到實處,言語表達不出全部的情緒。
郗歲聿只能將擁抱的力度加深幾分。
“睡覺吧,別勒我。”藍斯拍拍他的肩膀。
“……”
沒過多久,郗歲聿睡著了。藍斯睏意不重,陪他躺會後起身下床,出了趟門。
再次回來時已經是一小時後,藍斯拍拍落在身上的雪,這才走到床邊。郗歲聿還在睡,就是臉色有些紅,他下意識伸手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