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磊現在知道自己不行了,他必須找個墊背的,那就把副省長拉下水:你若是不保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出現了這個問題,那就不好辦了,究竟誰說的是實話、誰撒謊?不好判斷。
到了這個份上,周書記再想保鄭榮和也不能了,他宣佈:“鄭榮和,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宣佈,限制你的自由,你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所犯的錯誤。”
鄭榮和的眼神一暗,完了,一切都晚了,這就是雙規!他站起身伸出雙手,但是沒人給他戴手銬,畢竟這只是雙規,沒有進入司法程式,最後鄭榮和做了辯解:“周書記,我對天發誓,沒有命令黃磊殺人,也沒有暗示他那麼做,他是另有所圖。”
又有人敲門,是阿舒,他怎麼來了?因為在監控室裡,阿舒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這個鄭榮和老奸巨猾,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乾淨,阿舒忍不住了,這才來到小會議室,在得到書記允許的情況下,阿舒問鄭榮和:“還記得我們的通話嗎?如果你沒記住我再給你說一遍。”
鄭榮和的眼中充滿了恨和不屑,就是因為這個小警察,自己的前途全部報廢,他冷冷地說道:“你是什麼級別不知道嗎?這裡能輪到你說話?你給我出去!”
周書記接過話茬:“鄭榮和,你就是回答幾個問題,不用那麼緊張,楚警官,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周書記的兩句話,就是聖旨,鄭榮和不敢言語。
阿舒點頭,他問鄭榮和:“當時我是這麼問你的:聶榮恆為了整頓礦業,被華子義殺了,也告訴你了,證據在華副局長的手裡,既然你說要委派黃磊調查案子,那我問你,你找華副局長看那個審訊記錄了嗎?”
鄭榮和搖搖頭,他要替華珍香擺平這件事,怎麼可能過問?
阿舒說道:“其實你之所以沒看,已經說明你根本就不關心聶榮恆的死因,換句話說,你已經知道我調查的結果是真的,但是你默許黃磊帶著特警隊數十人對我追殺,你的目的就是希望我死,我死了,就沒人在追究這件事,儘管你不是殺人兇手,但是你助紂為虐,借刀殺人,你的良心何在?”
鄭榮和無言以對,一個小警察竟然質問副部級的自己,天大的笑話,而他卻沒有反駁的能力,這不是一種悲哀嗎?如果自己沒有犯罪,誰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大聲說話?就是周書記他也不可以!
阿舒接下來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鄭副省長,你說你和華珍香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很久沒有聯絡了,那你看看這個!”
阿舒指向電視螢幕,只見畫面切換到一個男人,下了計程車,正是鄭榮和,他快步走進賓館,阿舒說道:“華珍香就住在這個賓館,房間號碼還用我說一遍嗎?”
看見影片,鄭榮和的臉色非常難看,想不到,自己早就被眼前的警察跟蹤了但是他哪能承認:“我去賓館看一個朋友。”
阿舒微微一笑說道:“誰都有朋友,你不承認沒關係,鄭副省長,華珍香現在得了重病,快要死了,你還是問問她怎麼樣了吧!”阿舒說完,撥通了章兮兮的電話,然後說了兩句,把電話遞給了鄭榮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鄭榮和不好意思開口,但是聽阿舒說華珍香要死了,他還是接過了電話隨便聊了兩句,然後問華珍香的身體,幾句話過後,那邊就傳來了哭聲,那是撕心裂肺的哭聲,鄭榮和只是在聽,當哭聲停了,華珍香實言相告,她得了艾滋病,叫他趕緊去做個檢查!
當鄭榮和得知華珍香得了艾滋病,他當場就蒙了,手機根本拿不住了,人再也不能淡定了,那種無力感,虛脫的感覺襲上了他的全身,那是一種萬念俱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