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曉玉帶著哭腔答道:“許純治,九哥給孩子存的錢,只能到十八歲才能取出來,真的,我也沒辦法,求你了,我把我銀行卡的錢那二百萬多萬都轉給你了,你就饒了我們吧,念在九哥對你這麼好的情分上……”
“不給你上手段,你就不會老老實實拿錢!”許純治獰笑過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接下來是女人的哭聲,緊接著是一個男孩的怒罵聲:“許純治,你不得好死!”
啪啪!連續的打臉的聲音,呂曉玉的聲音傳出來:“不要打我兒子。”
阿舒聽見了聲音,也知道許純治在做什麼,但是他沒有動,他不知道許純治有幾個同夥,自己務必做到一網打盡,否則後患無窮,這個養殖中心在蝦池的中央,四面是水,視野極其開闊,池埂上有任何人走過,都會被屋子裡邊的許純治看見,儘管有著一條通道可以過去,阿舒不敢走,萬一許純治發現了他,那後果不堪設想,最好就是等到天黑,那時就是阿舒的天下。
等啊等,海邊,天暗下來的特別晚,那輛車回來了,天依舊沒有全黑,阿舒心急如焚,他沿著大壩跑到了東側,可是依舊不保險,又走了百米,現在可以了,阿舒不能等了,就這段時間,許純治已經摺磨呂曉玉好幾次,其中有兩次竟然揚言要切掉浩洋的手指,阿舒趴到了蝦池裡,有池埂作掩護,阿舒悄悄往北側移動。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池水冰冷,外邊的氣溫已經零度以下,水溫也就四度左右,寒風呼嘯,阿舒感覺身子都麻木了,但是他咬牙堅持,十分鐘,阿舒到了那房子的東大山的方位,然後他開始小心地往房子靠攏,忽然,只見房門的開啟,那個胖子出來放水,阿舒趕緊把頭貼近水面,這小子尿完了,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屋裡,屋裡的折磨還在繼續,這小子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然後淫笑著聊了起來:“寶貝,我想你了…我能幹什麼?在養殖場,老闆走了,叫我看著…沒有,我哪有錢去瀟灑,對了寶貝,你老公走沒走呢…啊!你趕緊叫他去賺錢去,大老爺們在家,什麼玩意啊!”
阿舒被凍得直打哆嗦,他有心衝過去,但是還是放棄了,因為他看見這小子手裡拿著一把匕首,來回地掂著,自己沒有把握一擊斃命,但是,若是殺不死他,那麼屋裡的許純治警覺了,那就會打草驚蛇,浩洋母子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再說,以許純治軍師的身份,他身上可能有槍,忍著吧!
那個胖子還在向電話另一頭的女人嘮叨:“寶貝,再過兩天,我就有錢了…啊!要金項鍊?那得四五千,寶貝,就幹你兩回,是不是太貴了…找小姐一次才一百…”
和胖子打電話的那人似乎是生氣了,結束通話了電話,胖子無奈地把手機揣到兜裡,他回頭向屋裡走去,嘴裡大罵那個女人:就他媽認識錢,才一個月,搭了你多少錢?
阿舒大喜,他快速爬出水池,說真的,現在他渾身發抖,可是出來以後,阿舒發現自己更冷了,渾身打顫,他把身體靠在了房子,然後一矮身,在地上抓起一個竹竿,他靠近後窗戶,單手按在窗臺上,打出探測絲,探查屋裡地情況。
那個胖子正在說話:“老大,商量個事唄,那個,那個,分我點錢怎麼樣?”
許純治惡聲說道:“怎麼?著急了?才這麼一點錢,你就眼紅了,是嗎?”
胖子聽後,身體莫名地一哆嗦:“不是不是,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方才我給那誰打電話,她說要五千塊買項鍊,現在咱門也得了四十多萬,我的意思…”
呂曉玉冷冷地說道:“胖哥,是四十萬嗎?許純治從我這轉走了220萬,你沒告訴你?你太傻了,別讓他獨吞!”呂曉玉的意圖太明顯了,她想讓二人內鬥,然後找機會逃走!
果然,胖子眼睛瞪圓了:“老大,真的有那麼多?”
許純治點頭:“剛轉的,都在你的賬戶上,我沒有賬號,這回你放心了吧。”
胖子大喜:“老大,那我看看手機怎麼樣?”原來,他的手機在許純治手裡,但他得知自己的賬號裡多了二百多萬,胖子那肥碩的臉頰泛起了潮紅,他的右手可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只不過刀尖向上,藏在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