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指著後邊的人說道：“快點過來，領導要上衛生間，你們陪著過去。”
第二監區的艾隊長趕緊跑過來，熱情地給陳處長指點：“領導，您請，不過我先給您打個提前量，監獄裡的條件實在是差，您就將就點吧。”
陳處長連連擺手：“無所謂了，快點，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兩人快步走向衛生間，當然這樓裡住的都是犯人，所以艾隊長到了，先清場，其實也沒有什麼人，因為大家都去幹活，在樓裡帶著的，都是身體殘疾，或者病號，或者幹啥啥不行的犯人，可能書友回溫了，有這樣的人嗎？真有，還不少呢，比如在監獄的工廠，做縫紉活能把手給扎到機器裡的，磨酒瓶能磨掉手掌皮的，打衣服上的按扣，能扣到手指甲上，在監獄裡有一百多，那麼是不是這些犯人有意怠工？
這還真不是，要知道，在監獄裡沒錢真不行，必須靠做工賺錢，有些人確實笨到賺不到錢，只能在監獄裡待著，想吃泡麵火腿腸這樣的好吃的，那是做夢，而有些人到了監獄以後，營養不良，有病不給治，眼睛看不清，手腳不利索……
艾隊長親自給陳處長把風，陳處長真對的起他，這一蹲就是二十分鐘，出來的時候，陳處長兩條腿都不會走路了，他哎呦哎呦往出走，手捂肚子，表情極其痛苦，艾隊長被燻得腦袋直疼，他還沒辦法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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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良找了一大圈，竟然沒找到，這時梁廳長也和華辰恭匯合，二人一塊參觀監獄，看著二人互不說話，在場的人也都不說話，場面極其尷尬。
這時，在樓前有個殘疾囚犯曬太陽，華辰恭問典獄長：“他的身體是怎麼殘廢的？”
監獄長說道：“哦，他是進來的時候就殘疾了。”
華辰恭不以為意，他走過去，叫住了那個犯人：“你叫什麼名？犯了什麼罪？”
被叫住的犯人身材枯瘦，也就能有八十多斤的樣子，他的身體趴在一塊木板上，木板有四個小輪子，他就是用手撐地，一點一點往前滑，似乎輪子已經生鏽，滑行的時候較為吃力，如此的陣仗他沒見過，他是非常懼怕監獄長的，所以華辰恭問他，他就如實回答：“領導，我是殺人罪，我已經改過自新…從新做人了。”
華辰恭點點頭，在這個監獄裡，最低是十二年，殺人罪也很正常，他接著問道：“你說說，你是因為什麼殺的人，判了多少年？”
犯人實話實說：“我是個農民工，常年在外地打工，有一年我回家，發現村委會主任和我老婆睡在一起，我當時就昏了頭，用家裡的鎬把，給村主任打死了，那時候我身體結實，天天在工程隊幹活，力量大，就打了他兩下，該我倒黴，有一下砸腦袋上了，村主任媳婦跟我要五十萬，我沒有，就進來了，判了我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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