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看看電話,他還沒發現這個孟凡勝這麼幽默,您老?我有多老?再說了,到這就是要查誰,看來自己的惡名是傳出去了,他連連解釋:“孟大隊長,我不是查案子,是我同學爸爸出了車禍,在你的管轄範圍,我想看一下出現場的記錄可以嗎?”
孟大隊長說道:“沒問題,我在刑警隊,你過來,我們一塊過去,看完卷宗正好,讓我略盡地主之誼,沒問題吧楚局長?”
和孟凡勝隊長約好,阿舒結束通話電話,他對著二女說到:“你們等我的訊息,我去一趟交警大隊,問問案子究竟是什麼情況,對了,肇事地點在哪?”
李芷君嘆口氣:“在哪已經不重要了,來回跑車,再加上最近下一場雪,早已經沒有了證據。”這個確實是事實,但是阿舒堅信,到現場看看可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阿舒出了李家,上了主幹道,按照李芷君的提示,阿舒找到了那個高坡,阿舒把車停在了高坡上很遠的位置,然後回過頭,走大貨車的路徑,從坡的下邊開始,一步一步往上走,算計著坡度,然後一點點走到了坡上,坡頂往後竟然還是一個緩坡,畢竟這是坡的最高處,也是風最大的地方,所以一點冰雪都沒有,阿舒蹲下身,打出紫髓探測絲,一點點尋找著痕跡,然後繼續沿著平緩的坡向下行,找到了肇事地點,透過紫髓絲,阿舒依稀找到了血痕,當然是在冰雪的下邊,一攤鮮血,正好處在快速幹道上,阿舒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李芷君家真很難要到補償款,按照規定,行人、非機動車逆行負全責,但是貨車一方要承擔10,也就是說,李家只能得到八萬不到的賠償,這讓阿舒陷入到了沉思。
阿舒再一次把路徑走一遍,然後又到溝裡看了看,然後上車,直奔蘇城刑警隊。
讓阿舒沒想到的是,迎接阿舒的不光是孟大隊長,還有蘇城市公安局長鄭光明,還有一個交警大隊的大隊長王明波,孟凡勝走上前給鄭光明介紹:“鄭局長,這位就是文明全省的打黑英雄楚天舒局長,楚局,這是我們的鄭局長。”
阿舒笑了:“什麼英雄,別人都叫我煞神,哈哈,鄭局長您好,我是楚天舒。”
鄭局長和阿舒熱情握手,阿舒也沒有忽略那位交警隊長,在阿舒眼裡,大家都是平等的,寒暄兩句,就去了會議室,王明波隊長把案子的卷宗交給阿舒:“請楚局檢查工作,如果有什麼紕漏,我們會及時改正。”
阿舒笑了笑:“我今天不是以局長身份來調查案子,純粹是私人關係,因為死者是我同學的爸爸,也是家裡的頂樑柱,他這意外身亡,使得這個家庭快要崩潰,我作為同學實在是不忍心。”
說到這,眾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是啊,對於農村家庭來說,主要是體力活為主,爸爸永遠是家裡的頂樑柱,對於他們來說也只能同情,畢竟法律是講究證據的。
阿舒開始看現場照片,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兄容,肋骨已經被碾碎了,後腰脊椎都扁了,人在大貨車面前,實在是脆弱,阿舒強忍著內心的嘔吐感,還是把所有照片、所有的現場勘檢視完,他閉上眼睛在那裡琢磨,在腦海中把整個肇事過程模擬了一遍,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阿舒問交警隊長:“王隊長,根據肇事司機口述,是腳踏車逆行,那為什麼會出現人被左邊輪碾過,腳踏車被右邊輪碾壓,這麼巧?”
王隊長答道:“根據我多年的現場勘查,這種情況也出現過多次。”
阿舒接著問道:“那為什麼撞擊後,人是被後輪碾壓,腳踏車是被前輪碾壓的?”
王隊長給解釋道:“楚局長,車撞人以後,人飛出去,在地上滾動,再加上司機控制車頭躲避傷者,前輪躲過去,車體太長,後輪躲不過去,就出現被後輪碾壓的情況,據司機說,當時他嚇蒙了,有些記不清。”
阿舒點頭,沒在深問,他提出了一個要求:“鄭局長,我想看一下肇事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