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白個不停,臉上沒有血色,病容下那張臉卻帥的肆意又張揚。
其實要不是他們乖乖就在西城區,溫樂白才不會忍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來西城找風棲。
溫到底,他和風棲還是像,都他媽有點戀愛腦。
風棲腦海裡浮現了林讓哭紅的眼,他正了正神色說:
“明日如果確定林讓不在研究所,後日就突襲,把螳螂救出來”
溫正事,也收了玩味的姿態:
“螳螂真的能重鏈獸族精神海?這玩意我還只從第一輩的獸人那聽說過,精神海……靠譜嗎?”
風棲冷質的聲音清冷又堅毅:“從前也沒人信我這個王會誕生,沒有什麼不可能”
“那…那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螳螂真的能連結獸族族群所有獸人的精神海,那你還真娶她做王後不成?”
“她不會是我的王後”風棲拒絕的幹脆利落。
溫:“反正你是王,我無所謂啊,不過那些好不容易等來了你,又眼巴巴等著你找到王後的長者們,可不是你好糊弄的”
話題趕到這,空氣都彷彿沉寂下去,無言的沉默在陽臺蔓延開,還裹挾著命運下的壓迫與無奈。
房間內等待命令的獸人們面面相覷的看著站在陽臺上的兩個卓絕的男人。
突然風棲嚴肅著一張臉,視線落在了溫樂白的頭上:“我記得,上次是粉色”
跳脫的話題溫樂白倒是也能跟上,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聽話的頭發翹起根呆毛來:
“你居然還記得我上一個發色,新染的,為了見乖乖特意染的,要不是今天必須來接你,我早就去找他了,我真的太想見見你這麼喜歡的小家夥了”
溫樂白知道自己對林讓的喜歡源於風棲。
他和陳璟之兩人總會受風棲的影響,陳璟之十分討厭這一點,但溫樂白覺得無所謂。
他甚至覺得莫名從心底生出的軟乎乎的情愫,像貧瘠幹涸的土地陡然生長的花,讓他有無盡的好奇和期待,期待見一見這個還素未謀面,就住進他心裡的小家夥。
風棲:“我也要染”
溫樂白:.......
溫樂白:家人們,誰懂啊,憋笑真的能憋死人。
陽臺門再次推開時,等待他們王的獸人們一個個神色嚴肅,蓄勢待發準備迎接王的命令。
王是獸人們的希望,他們也即將會迎來他們的王後,等精神海完全連結,那麼所有獸人都會接受王的召喚,成為一個堅不可摧的完整體。
那將是他們結束躲避、結束遷徙的一天。
他們願意為這一天的到來,奉獻生命。
一個年長的馴鹿獸人走上前去,站在了風棲面前:“王,您接下來是什麼打算?馴鹿願意為您效勞”
風棲長長的眼睫遮擋了銀色的瞳孔,讓男人整個人都透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