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男人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拒絕的幹脆利落,少年立刻紅了眼眶。
站在一旁的溫樂白連連搖頭,罵風棲心狠。
林讓推開了風棲捏著他下巴的手,抽了抽鼻子,沒讓眼淚沒掉下來。
“我不知道我哪裡特殊,值得你們這麼大陣仗綁架我”
“可我明明不認識你們”
“你們是獸人,我是人,我們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
“我沒把你們身份告訴研究所,可你們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我就是個小員工,我接觸不了研究所的機密,你們去抓沈言輕好不好!”
林讓手心裡的硬幣已經被汗水浸濕,他似維護著最後一點希望,癟著嘴,越說越覺得委屈
“家也回不了,我只想找個小旅店休息休息,你們還恐嚇我、綁架我…”
“江戾不是已經被你打的半死了嗎,你們獸人還想怎樣!”
林讓第一次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他也不想哭成狗,也想留點體面。
可是奈何他是淚失禁體質,越激動、越委屈、罵人越狠,哭的就越傷心。
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精準的瞄中了他面前這個男人。
溫樂白緊張的抬頭看了眼風棲,風棲只是安靜的聽著少年氣息不穩的控訴,目光幽冷,像寒冬裡冰凍千年的山川。
溫:“乖乖是在說氣話吧,我們也不是綁架,邀請!邀請乖乖去做客”
“那我不同答應你們的邀請!”林讓嚷聲回道。
溫樂白睫毛顫了顫,被乖乖兇了,狗狗眼委屈的不得了,然後就看見風棲直起了身,松開了鉗制林讓的手:
男人問:“你,不喜歡獸人?”
“不喜歡!”
林讓喊完就後悔了。
他其實只是希望這兩人不要繼續糾纏他,他對獸人好奇、畏懼,卻從來沒有過討厭。
可是作為原著裡的“林讓”,他和獸人就像分屬上下兩卷那樣,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在第一卷走到終點,而獸人在第二卷迎接他們的開始。
他們之間的聯系,只有林讓最後一個要做的劇情點——被獸人撕碎,身死下線。
一直調和氣氛的溫話了,他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狗狗眼,傷心欲絕的望著林讓,鼻頭漸漸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