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狼爪在沖出一剎那直擊沈言輕的胸口,另一隻沒有變化的手則拉著虛軟的林讓拽到懷中後,接下了沈言輕的轉身側踢而來的一腳。
沈言輕不敢相信風棲還有力氣,咬碎了牙連連後退。
事先佈下防止獸王突襲的裝置與此同時射出足以致使大型猛獸休克的藥槍。
風棲將林讓整個完整的擁入懷中,後背長出一層厚厚的銀色毛發,帶著少年前臥翻滾了幾圈躲過密密的攻擊。
林讓不過眨了幾下眼,就已經被風棲護在了身下。
鼻息間是讓他安心的冷淡幽香。
身體被裹在被子裡一樣漸漸回暖,頭頂的男人因為大量外洩精神力導致銀色長發緩緩變長,垂在林讓的臉頰上,撩撥出癢至心底的酥麻。
少年如羽翼的眼睫上下抖動,外面呼嘯的風雪聲再大,他一顆心卻如同沉入厚實的溫床上的幼苗,安心的幾乎閉上眼睛就能入睡。
男人來不及和林讓寒暄,他擦去林讓額頭的冷汗和眼尾的淚珠,只說了
“我愛你乖”
男人脖子處的黑色頸環四周已經變成了烏紫色,足以致命的毒液在和男人的自愈能力相抗衡。
林讓還在思考聽到男人告白後的那陣無名悸動是什麼。
系統曾問過他,問他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叫喜歡?
他說,他明白的:
有人給他建了一座摩天高樓,參天林立。
有人給他建了神聖莊嚴的廟宇,神佛睥睨。
有人給他建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吟唱著歡快的誦歌。
有人給他建了一座鳥語花香的小院,院子外漫山山花繁茂錦簇。
系統問:那你都喜歡嗎?
林讓說,他可以喜歡,也可以不喜歡。
他完全可以當成一個到此一遊的遊客,在這裡禮佛休憩,看看浪漫的山花,望望高樓落日……
可以或不可以都是可以決定改變的。
系統又問,那你條件有點高,這些都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他說,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當我走進一個屋子時,我會覺得那就是我曾經住過的房子,牆上的壁爐、書櫃上的書、抽屜裡的東西……全都按照我的喜好擺放著。
即使房間陷入黑暗,我也能在黑暗中自如的四處行走。
這種安全感的獲得,無需得到證明和確認。
這種喜歡完全出自本能,是他無法控制的。
並非缺失的一半找到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