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牧幫他,是因為和他短暫接觸過,知道他的一些事。
那陌生的計程車司機為什麼也幫他?
這麼遠距離的車費的數目可不小。
就像自己一個運氣差到爆的人,接連被餡餅砸到。
一整個下午加晚上都沒有吃飯的林讓腦子混亂,身體也疼的厲害。
他不再為難自己非要想出個結果。
就像他現在腦海中、心髒裡清晰的塞滿了風棲,可他也沒有非要去找風棲,將他的感情理個清清楚楚。
得過且過,順其自然,這就是林讓現在的處事方式。
因為好像他盡力而為的一些事,總是事與願違。
林讓拖著一身零件快碎掉的身體,在附近找了家金店想換點錢。
可淩晨金店還沒有開門,林讓只能靠著店門席地而坐在冷風中一直等到了早上六點鐘。
一個銀銘牌換了幾百塊錢。
有了這幾百塊錢,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住宿問題。
林讓在附近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了。
一天只需要15塊錢,男女混住的一個床位,公用衛生間,連個隱私的簾子都沒有。
林讓在沒人的時候把身上的白大褂換了下來,蘇小牧給他的衣服是一件寬松的粉t和一個黑色寬松的牛仔長褲。
牛仔褲版型挺時尚的,有可能是蘇小牧自己穿的,女孩比李木木還高出半頭,所以林讓穿這條故意做寬做長的牛仔褲還要把褲腿捲起來,不然就會堆在腳背上。
林讓不挑,淺粉色的短袖也毫無壓力的穿上了。
其實李木木由於長時間宅在房間裡,所以身上除了很瘦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病態的白。
如果忽略掉少年因為長期酗酒帶來的一種病容,那應該是個很幹淨可愛的少年。
可林讓剛剛洗個臉換個衣服的功夫,回來時,原本被自己租下的床鋪上居然被別人佔了。
林讓去找老闆,老闆驚訝的找來入住記錄翻看,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回答:
“對不起對不起,肯定是我兒子趁我吃飯的功夫剛租出去的,我忘記記錄這個床鋪已經租出去了”
林讓抱著自己剛在兩元店買來的洗漱用品,耷拉著眼睛:
“那那還…還有,位置嗎?”
店老闆為難的搖搖頭:“就剩下這一個15元檔的床位啦”
就在林讓委屈的打算讓老闆把錢退給他時,老闆給了林讓一個房卡:
“畢竟是我們的過錯,這是單人間,還空著,就當補償你的”
林讓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的指著自己:“我我我…我我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