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記憶中,曲海七號的時候就被zues派人抓了起來,十三號之前一直都被囚禁著。”
吳景文啞然。
“你見到的那個人。”傅超喃喃道,“長什麼樣?”
吳景文心跳停一拍:“我沒見過他。”
活著的時候沒有見過,死了之後更不可能見到。
“其他人沒有向你提起過?”
“沒有。”
從來沒有,如果不是他主動詢問吳連,恐怕連名字都不會告訴他。辦公室參加完他的葬禮後瞬間進入工作狀態,那段時間所有人都非常忙碌,吳連都彷彿蒼老了十歲。
……四月七號之後在他身邊的曲海不是真的曲海。
所以他在應酬時莫名被下了藥,並且在他被周蒼衡救下,整個綁票行動失敗後,曲海功成名就般“正好”死亡。
一切巧合似乎有了解釋。
——八號到十二號跟著吳景文的人是zues的人,或者說是他本人也說不定,這一切都是為了將吳景文擄走。
這一切計劃的開端是將他騙去柳西,結束於周蒼衡的橫插一腳。
“……□□媽!老子就罵你媽!你他孃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
屋外響起一陣吵鬧,男人粗著脖子罵聲連天,掄起拳頭就幹。
吳景文頭疼地捂著額頭。
“這男的是不是林簡那王八蛋?”傅超瞪著眼睛從窗縫裡望出去。
吳景文回過神,剛想撩起窗前蛇皮袋,只聽門口“砰”一聲巨響,木板被震得抖三抖,木屑紛紛掉在地上。
傅超罵了句“我操”。
隨後林簡的聲音適時響起:“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帶走,我不想再見到他。”
林簡嘴角淌著血,換了副完整的眼鏡,正在檢視右手上的傷口,看來他在這場鬥爭中也受了傷,但是被人架走的男人剛還罵得正歡,現在耷拉著腦袋早已昏迷。
傅超縮回脖子,罵罵咧咧:“來這打架,擺明瞭要給你下馬威,吳總幹他丫的!”
吳景文靠著床頭不語,大馬金刀地叉開腿,懶懶散散地與林簡遙遙相望,然而林簡並沒有看他。
夕陽的殘影使得林簡的身影籠罩上一層光圈陰影,他冷冷朝後望去,村中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被這個剛剛單挑了一個壯漢的男人挑毛病。
“……”
林簡沉默片刻,掃了眼門板和鎖,一言不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