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超難忍地叫出聲,“操|你大爺——”
紋身男踩著他後背的刀傷逼迫他不得不痛撥出聲,已經幹涸的上衣重新被鮮血浸透,空曠的倉庫中回蕩著他的慘叫。
周蒼衡掙脫了桎梏走至7號身側,將心頭酸澀的情緒壓下,說道:“走。”
7號左手揉捏著一根香煙,聞言將煙架到耳邊,一言不發地帶路,獨留吳景文一人與光頭對峙。
外面陣陣哀嚎,林簡後腦抵著把槍,眼鏡碎成八瓣,傅超用盡了畢生髒話。
7號路過紋身男身旁時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別他媽的把人弄死了!這裡是南境!”
紋身男木訥地松開腳,耳邊是傅超日了他家祖墳的怒罵。
7號怒斥:“帶到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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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聲滔天,濕氣彌漫。
巡夜的人明顯多了起來,zues帶走周蒼衡後再也沒有露面。傅超死狗般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喘氣,林簡眼鏡被人打碎,膝蓋處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上船時走路不大順暢。
吳景文走到窗邊“啪啪”拍窗戶,幾秒後,探進來個光頭,不耐煩地看過來。
“再不止血他要死了。”吳景文抱臂斜靠著牆壁,露出後方快涼了的傅超。
光頭用藏語罵了聲“麻煩”。
吳景文沒聽懂,看他表情估計不是好話。
只見光頭反手關上窗,大聲喊了幾句,兩分鐘後從縫裡扔來兩卷紗布和幾瓶藥。
吳景文蹲下身把傅超背上的衣服撕了下來,血肉模糊的新傷下是錯綜複雜的舊傷,盤根錯節如同腐敗的樹根。衣服某些地方粘著肉,光是看都顯得觸目驚心。
“你身上的傷挺多。”吳景文扯下一截紗布,糊著藥膏往他身上貼。
傅超疼得齜牙咧嘴:“碰上神經病愛虐人,點兒背。”
說起在虐人方面有特殊愛好的變態,吳景文第一個想起裡村的老頭。
周蒼衡背後的傷疤就是他一手弄出來的。
個死變態。
吳景文佯裝冷靜:“阿斯克勒庇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