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刷?!”
“我的襯衣?!”
吳景文翻出一件白衣服,領口明晃晃的阿瑪尼標簽,他心痛了一瞬,再往裡摸了兩把,抽出個巴掌大的正方形盒子,盒子邊緣被啃得坑坑窪窪,裡頭是一條領帶。
名牌貨,24k純新的,這年頭賺錢不易。
吳景文揪著它尾巴憤怒道:“我的——嗯?這是我的領帶?沒見過。”
這領帶深灰色,上頭帶著銀色的雲紋,低調奢華還有點高階。看風格不像吳景文從前會買的型別,倒是像周蒼衡會喜歡的型別,可週蒼衡平常用不上這些。
送給誰一目瞭然。
吳景文摸著下巴眨了眨眼。
“……哼哼哼。”吳景文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伸手往窩裡撈,撈不著東西了,手指勾著墊子一翻,搜到張紙。
“嗯?”
吳景文拿著往燈下照,發現那是他書房裡的公司專用信紙,能拿到這東西只有他和周蒼衡,還有……吳景文低下頭看向腿邊。
還有這只貓。
可貓不會把紙疊成正方形,排除。
紙上似乎寫著字,吳景文屏住氣拆開信,看到熟悉字跡的時候心髒如敲鼓般亂跳,差點把信掉了。
“吳景文,你好。”
開頭是這麼簡單的五個字。
吳景文收緊了手掌,指甲在信紙上留下幾道彎月痕。周蒼衡的筆跡鋒利清冽,沒什麼花裡胡哨的線條,一眼望去該是什麼字就是什麼字。
吳景文啞然無聲,盯著這封信不動彈,然後臉色越來越紅潤。
兩分鐘後抄起大黃親了口它的大腦門,拿著領帶和車鑰匙往外跑,跑太快踢到椅子腿,吸著涼氣單腿往外跳。
“當!”
大門被甩上,屋內兩盞燈還亮著,大黃繞著空了的罐頭轉了兩圈,叼著被吳景文遺棄的阿瑪尼襯衣趴回窩裡。
在車上時,鹿蓉來了通電話,提醒他晚上要開會,地下停車場充滿現代感的設計秒秒鐘告訴吳景文他是個社畜。
“讓老白開。”社畜企圖擺脫控制,單手握著方向盤,油門一踩飛了出去。
鹿蓉見怪不怪:“今天是什麼理由?”
吳景文告訴他:“哥夜觀天象,覺得你周老闆今天會醒。”
“……”
鹿蓉心說你前兩天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