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讓你帶的帽子在哪兒?”
開了二十分鐘,警局大門逐漸顯露在視野中,門口一個男人叼著煙原地打轉,看到車前燈,眉梢一挑,踩滅了煙蒂朝保安一招手。
直接把車放行。
審訊室在長走廊最後,吳景文在車上換了套休閑服,鴨舌帽勉強遮住後腦,露出最下方一片短毛,手上的傷剛換了藥,他思考了會倒是沒拆。
周蒼衡會害怕這個世界,而他會怕周蒼衡。
“隊裡整理了幾個問題,你一會記一記,不該說的別說。”徐輒帶人先回了辦公室,從桌子那頭推來張白紙,“會有警員暗中保護你。”
吳景文掀起眼皮,注意到他滿臉嚴肅,一攤手說:“我真不認識他。”
徐輒“切”了聲,一招手。
“跟上。”
7號被推進門的瞬間視線落在玻璃那頭的男人身上,在獄警的示意下拿起電話筒。
不等他說話,7號先發制人:“吳總,又見面了。”
吳景文直白道:“我並不想見你。”
7號但笑不語。
吳景文壓了壓帽簷,說:“聽說你非得見我才配合調查。”
“差不多。”7號思考了會,“嗯,差不多。”
這人神神道道的,吳景文擰開筆蓋,順著記憶往下問:“姓名。”
“7號。”
剛才徐輒告訴他的點真實上演在眼前,吳景文“嘿”笑了,夾著電話筒:“為什麼叫這個名?”
7號故作思考:“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最後只能靠猜。”他說,“大概是因為我身上被刻了個‘七’,所以就叫7號。”
刻了個七?
7號很從容地靠著椅背:“位置比較曖昧,不好意思給你看。”
吳景文瞥他一眼:“你的神話代號是什麼?”
另一扇門內,徐輒一頓,確定自己給的紙上沒有這個問題。
7號嘆了口氣:“沒有,我只是個給人打工的。”
“打工的敢把上司幹掉,你很橫啊。”吳景文提筆在紙上潦草塗畫,“既然這麼橫,不如告訴我你上邊還有什麼人?我替你一鍋端了,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