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動作狠狠一僵。
“他是我的手下,現在卻死於非命。”聲音幾乎從吳連牙縫裡擠出來,“可我不能為他出頭,你更不能。”
“……”吳景文驚愕地盯著他,“誰幹的?”
“我也想知道。”
吳連松開他,決絕地走出病房門,只留下兩個保鏢守著門。
那晚上吳景文疼得心焦,一閉上眼就是那個死去男人的身影,即便吳景文根本沒見過他,甚至知道自己被保護這件事不超過一個禮拜。
可就是有個人在他到達柳西的時候暗中保護他,並且付出了生命。
如果不是吳連告訴他,這條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散在人世間,成為無人記得的不重要的東西。
這種滋味一點都不好。
事實證明吳連沒騙他,第二天下午有人過來問他相關事情,吳景文勉強坐在床邊,餘光瞟見對方手中的照片,血肉模糊裝著一塑膠袋。
對方問:“幾點到夜店?”
吳景文回憶道:“我沒去夜店,我在兩條街外的酒樓請客戶吃飯,後來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的時間點有印象嗎?”
“大約是晚上十一點。”
對方停下筆,反問:“你的意思是,有人迷暈了你,並且將你帶去了夜店?可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啊,目的是什麼。
吳景文啞然了半天,說:“我不知道。”
那人無奈地聳聳肩:“醒來之後你有做過檢查嗎?身體有沒有殘餘迷藥或者致幻劑成分,或者……毒|品。”
才坐了十幾分鐘吳景文腿有點受不住,他往後靠了些,說:“沒有。”
那人詫異地看他一眼:“你就不怕對方對你做什麼事?萬一他們報複社會專門傳播傳染病怎麼辦?早點發現早點治。”
吳景文鬆了口氣,疼得眼角抽了抽,說:“第二天我就被車撞進了醫院,他們應該在我昏迷的時候把該做的檢查做完了,我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就代表我除了車禍沒別的事。”
那人不可置否,合上記錄本,點點頭示意:“感謝你的配合,有需要我會再聯系你,今天的事情請你守口如瓶,我想你應該明白原因。”
“你認識他嗎?”吳景文最後遲疑地問了句。
那人詫異轉過身,想明白他的問題,回答:“不認識,好像是個新人,非常可惜。”
狹小的車廂將他包裹在過去,吳景文突然睜開眼,抬手按住副駕駛位的靠椅,發出“啪”一聲。
鹿蓉斜眼瞟過來。
“往後坐坐,你都不繫安全帶,小心被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