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之下,原來也是骸骨。
清明之中,不過也是廢墟。
世人只會看到枝頭的絢爛,卻不知道因此美麗而亡的代價。危險如黃金沙漠裡的幻狐,也書寫盡無奈和幾萬年的滄桑。
螭吻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著,走過長長的走廊,發現走廊的鏡頭是一面鏡子,所以才有像沒有盡頭一樣的感覺。腳下偶爾踩到的骨頭卡崩響著,開始有些駭人後來就麻木了。
“從哪裡出去呢?”
螭吻嘆氣,推開一扇扇房門,總算見識到幻狐一族的財富果然不同凡響。金燦燦的金子一屋一屋地堆著,螭吻卻連偷拿一個裡的力氣也沒有了。
啊,出來個活人也好呀。告訴他出口在哪。這走廊雖然有盡頭,但是沒有可以出去的門或者樓梯。
哀嘆著哀嘆著,螭吻看見了一個人。
他一身黑衣,站在房間裡,手中拿著的梨花表明他去過了花房。自從神樹開花所有的空間都塌陷破裂,沒有陣法也能進去了。
這黑衣人跪在三個屍體面前,其中一個就是木審。其餘兩個人長的和他非常像。
螭吻大約能猜出來這三個人的身份了。而這個黑衣人也是他無必熟悉的一個—木裡圖。
只是木裡圖不再執著於穿金色的衣服,換上了一身黑衣讓螭吻感覺有點不太認識了。
“木裡圖……你怎麼還活著。”螭吻說我就覺得自己實在嘴笨,說這個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嘛。
整個幻狐家族都死乾淨了,就他一個人活著,他不得哭死。人家怎麼也是個王子,能受得了這打擊嗎。
出乎螭吻意料的是,木裡圖十分平靜。他禱告完,把黑布蓋在三人的身上,默默放了一把火。眼睜睜看著火把三個人的屍體吞噬乾淨,只剩一些焦炭,他才轉過身。
“螭吻。”
螭吻被點名顫了一下:“哎……”
木裡圖抬頭,眼神中雖有傷心落魄但更多的是螭吻不太看得明白的堅定和忠誠。
他從前的輕佻是真實,現在眉眼裡的輕佻卻像面具。
“從今以後,我和你一起侍奉魔主。”
他語氣平穩,不像開玩笑。螭吻卻不敢應聲,畢竟木裡圖把它和花南綁起來的時候還歷歷在目呢。陷阱怎麼辦。
“不好。我不同意。”螭吻退出去把門關上,忽然想到什麼又開啟:“出口在哪?”
木裡圖指了指琉璃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