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零想起唐雨說她幼時也是癲癇患者,在幼兒園和小學時有過極其難堪的回憶,後來跟著她的老師學習,估計那之後她就沒在去過學校。
話說回來,像她和莫楠這樣過目不忘又智商超高的人,也確實不適合普通學校的教育方式。
兩人又聊了一會,問了問對方下一步的打算之後,雙方很有默契的結束了談話。
分別前,陸零看了看遠方的半個太陽問:“你還沒把時間軸加進去?”
“這不也挺好,何必非要改變。”唐雨笑了笑說,“時間不會停留在某一刻,即使有人想讓它停下來。”
“走了,還得收拾行李。”唐雨揮揮手,身形漸漸消失。
“戀愛不都是先戀再愛嗎?”
陸零的形象也在越變越淡,聲音很輕,不知唐雨有沒有聽到。
第二天下午,陸零啟程時沒人來送行。
因為,他是志願者中最後一個離開的。
上午專案組走的時候,唐雨給陸零發了一個資訊,常聯絡。
陸零同樣回了三個字,好、再見。
他沒有去送行,她也沒有來道別。
揹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軍用雙肩包,陸零邁步走出自己的單人宿舍,按個人終端指示的方向去搭順風車。
這座高戒備等級的基地,和外界沒有公共交通線路連線,今天正好有運輸隊去空港。
整裝待發的車隊前,站著一個出乎陸零預料之外的人——高建輝。
“怎麼?還想偷偷的走?”高建輝壞笑道:“難道是怕我耍賴把勇士七要回來?”
陸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辯解道:“還不是怕你傷心,奧多夫走時你倆就差抱頭痛哭了。”
高建輝看著一身黑色軍裝的陸零,心裡感觸頗多。
一年前,初來基地時陸零還是個有些自卑、內向的慘白少年,現在穿上這身機甲兵的制服,站姿歪斜倒是很有些兵痞的風采。
“扯淡。”高建輝笑罵道:“奧多夫是個好對手,我當然捨不得他走。至於你,我是來歡送的。”
“那是,他走了您老人家‘捏’誰去?”陸零嘲諷道。
奧多夫對高建輝來說確實是個好對手,無論機甲對戰還是掰腕子高建輝都比奧多夫強那麼一點,倆人很有些棋逢對手惺惺相惜的感覺。關鍵他總能在一番苦鬥後贏,當然是好對手。
“進步很大,學會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