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說話,李嘉宇的聲音卻又興奮了幾分:“好!是不是還是老規矩?”
依舊沒有說話,可李嘉宇帶著興奮的笑聲卻讓郭婉婷知道,那人已默許了李嘉宇所說的老規矩了。
那人向後走去,站在了遠一些的地方沒有離去,郭婉婷的手抓著地上的泥土,李嘉宇再次走近的時候,她使了全力把手中的泥土向他撒了過去,在李嘉宇的眼睛進了泥吃痛掩著臉的時候,郭婉婷便拼命地向另一個方向爬去。
大概是眼睛進了沙子讓他十分不適,他憤怒地吼叫著,只走了幾步,一腳使勁地踩在了郭婉婷的腰上,咔嚓一聲生生地把郭婉婷的腰椎踩斷,痛得她大聲叫著。
光是踩斷她的椎骨好像還不夠解恨似的,李嘉宇搬著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瘋了似的向她的手砸去,臂骨被他砸得斷開穿出了面板,森森的白骨帶著穿出時殘留的肌肉讓旁人看著便能感到痛不欲生。
他連續把郭婉婷的雙手與雙腳都砸斷,才氣喘籲籲地把那石頭扔到了一旁。
郭婉婷痛得早已暈了過去,李嘉宇便把人拖向前再拖一些,用池中的水把人潑醒。
模糊間醒來,劇痛布滿了全身,郭婉婷只能在喉嚨中發著沙啞的聲音,眼淚與血汙泥土混在了一起,糊在了臉上。
她的頭被李嘉宇提起,又把人拖前了一些,熱氣自下而上撲面而來,郭婉婷雖然身體不能動彈,頭腦卻因為疼痛而變得無比清晰,也知道臉下的熱氣是怎麼回事。
她流著淚,想要拼命搖頭,可骨頭盡斷,頭發也被揪起,如今的她連搖頭這種簡單的事情也已做不到。
頭部猛然地被壓下,滾燙的溫度把她的面板燙得疼痛無比,面上的面板彷彿隨著沸熱的水快要溶化,驚恐與劇痛讓她忘記了閉氣,因劇痛而本能張口慘叫之時,沸水又隨她的口腔被她吸了進去,把她的食道也同時燙傷。
待頭部被李嘉宇重新提起的時候,郭婉婷的臉容已布上了一層灰色。
那是一種像肉類被燙熟的顏色。
可郭婉婷雖已奄奄一息,又仍未死去,白忘惜所體驗的死亡過程還在繼續。
耳邊有人哼著歌,哼歌的人雖然五音不全,可聽得出來心情極好。
她已經不知道另一個人還是否站在那兒,只知道現在的她腦中只有一種想法:為什麼還未死去。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她若是死去了或者昏過去了,都總比現在這種狀態要好上百倍。
哼唱的歌聲伴著一些金屬磨擦的聲音,郭婉婷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可白忘惜卻知道得清楚,不禁在郭婉婷的意識中倒抽了一口涼口。
身上的衣物彷彿被一件一件扒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腹中,輕輕地來回掃著。
“你的方法真好玩。”
不明所以的語句,顯然不是對她說的,但也讓她知道,另外的那人也未離去。
被燙傷的鼻腔嗅到了一道有點嗆的味道,還沒有想起這味道是什麼,腹上又傳來了一陣劇痛,讓她不住發出無聲的呼叫,而後在一聲聲肉塊脫落的聲音下,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白忘惜醒來後,並沒有像之前一次那樣坐在床上,而是有些喘息地躺在了床上。
他先是看向那吊在頂上的水晶燈,那是在關閉狀態下的燈。
然後再向窗外看去,那棵稍黃的銀杏樹仍在,陽光也從外面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