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皮漸重,意識也慢慢地陷了進去。
綠色的十字窗外,是閃閃的波光,他坐在了窗邊,手中拿著一支煙管,也不知道看著那波光在想些什麼,手臂稍抬,摸到了綠色的窗框,那是冰涼的觸感,他冷笑一聲,又把煙管輕輕敲在了那窗框上,發出“當當”的聲音:“這鋼窗,做得真像木頭。”
白忘惜知道,他這是又進到了民國時候的夢境,而他再次扮演著沈碧落的角色。
外面傳來了拍打的水聲,不一會兒,房門被開啟,但他沒有向房門那邊朝上一眼,而是把目光依舊停留在那波光之上。
房門輕輕關上,身體忽然被人從後抱緊,衣領被手指扒開,濕潤的吻在他的頸間遊走。他像是習以為常,也不為所動,讓那人的嘴唇肆意地在他的脖子上啃咬,讓胸前的盤扣開啟,溫熱的手在盤扣之下覆了上去,耳垂被咬了一口,沉重的呼吸在他的耳邊響起。
“不主動討好我?”
沈碧落冷笑:“討好了,傅先生會放我出去?”
男人笑著,濕滑之物卷至沈碧落的耳中,讓他不禁輕輕地嗯哼一聲,男人似是滿意地又在他的耳垂處咬了一口:“明明很喜歡,沈公子在裝什麼清高?”
菩提捏於指間,沈碧落的腦中傳來一道麻痺,不禁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展露出來的修長脖子很快便被男人以嘴唇緾了上去。
“傅夜天……,你困我於府中,黃秋霜不會罷休的。”
傅夜天嘴上不停在那誘人的脖上子肆意落下紅印,吸著他的面板道:“歡好之時,提她作甚?”
“傅……夜天!”
明明穿著的長衫還在,可那親密的接觸卻讓他喘不過氣來,有些發痛,卻又在生理上得到了無盡的快意,讓他幾乎把話也說不出來。
“你之前不是很嘴硬的嗎?現在怎麼向我求饒了?”
直到疼痛持續了很久,終是在水波的顫動下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的遊戲。
傅夜天有些疲倦地伏在了沈碧落地背上,在他的臉頰輕輕地吻了下去,舔去了他眼角的淚珠。沈碧落氣若遊絲般道:“我妹妹,在哪裡?”
“放心,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他的手掌遊至沈碧落的手腕,輕輕地抬起,露出了長衫之下有著數道劃痕的地方,在那些傷口處親吻:“你活著,你妹妹便活著。”
天旋天地,日夜交替。
白忘惜作為沈碧落在這座房子中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從沒有踏出過去一步,他只是每天隔著那綠色的十字窗框,看著那些閃閃發光的水面,等待著傳來水面拍岸的聲音,然後便是男人對他帶來的疼痛與疲倦。
向來體面的他,後面只幹脆穿著一件單衣坐於窗前,抽著那口煙槍,因為他知道,無論穿成何樣,努力保持著自己原來貴公子的模樣,到最後還是被糟蹋得體無元膚,那又何必保持那種最後的尊嚴?
拍岸聲再次響起,外面隱隱傳來數道女子的聲音,沈碧落吸著的煙管一頓,皺著了眉目看著門外。
在這裡住了許久的日子,除了傅夜天以外,便是平常照料他一二的管家才來這裡,如今傳來女子的聲音實屬不妥,可他蹙眉過後,便是一聲冷笑,他心裡知道,來者必定是傅夜天的夫人,黃氏貿易董事的唯一女兒,黃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