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忍住,開始笑。
先是抿著唇悶笑了一聲,而後實在憋不住,身體倒在沙發背,看著謝星洲笑得止不住。
小姑娘桃花眸彎起來,亮晶晶的染著碎光,長發被壓得有點亂,整個人看起來很柔軟。
“夠鐵吧,”雲朵笑得有點驕傲,“說到底還是你的嘴唇太軟,練成鐵嘴唇就所向披靡無所畏懼了。”
鐵嘴唇,只有她想得出。謝星洲有點好笑,扯了扯唇。
開了玩笑,雲朵很快問:“沒事吧?”
謝星洲搖頭:“沒事,就破了點皮。”
雲朵看著男人破皮染血的唇,不知道想到什麼,忍不住勾起唇。
他回到沙發,坐在雲朵對面,又用指腹抹了下嘴唇,蹭到傷口,忍不住輕嘶了聲,看著還在抿著唇角忍笑的小姑娘,有點無奈:“見我受傷,就這麼開心?”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殘忍的人嗎?”雲朵坐直身體,湊近了點,看著他豔紅帶血的嘴唇,只破了點皮,估計很快就會結痂,放心了點,繼續笑,“你這樣好像接吻被咬了。”
聞言,謝星洲真有點無奈了。
小姑娘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還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
所以才能在他剛告白就呼呼大睡,睡醒就把他嘴唇撞出血,又調侃像接吻被咬了。
謝星洲笑了笑,沒說話。
剛睡醒的朦朧,和謝星洲那句鐵頭功帶來的笑意緩慢消失後,雲朵回過神,後知後覺兩人目前的狀態說這話不太適合,清了清嗓子,拉下身上的毯子,生疏緩慢地疊:“我開玩笑呢,你這個傷看起來不嚴重,但還是要上點藥,家裡有嗎?我幫你?”
謝星洲搖頭,指腹蹭去最後一點血:“小傷,不用了。”
他這個動作做起來有種不符合年紀的幹淨,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雅痞和性感,莫名勾人。
雲朵看著他破皮染血的唇眨了眨眼,無意識舔了舔唇,自覺丟人地別開眼。
謝星洲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起身,把她疊得亂七八糟的毯子撈起再抖開,兩三下疊成一個漂亮的方塊:“挺晚了,回房間吧。”
雲朵跟著起身,撈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再過幾分鐘就零點。
突然想到什麼,表情一慌,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丫噠噠上樓。
很快不見了人影。
謝星洲都沒反應過來:“?”
雲朵跑進房間,翻出小挎包,摸出一隻精緻小盒子,捏在手心,噠噠下樓。
謝星洲不在客廳,在外面走廊關燈。
雲朵跑到他面前,伸出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