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很抱歉。”醫生方下了手裡的除顫儀，放下了酸酸的手臂，垂下頭對慕斯年說抱歉。
慕斯年的喉結上下滾動，沒有理會醫生，而是緩緩的走到了蘇唸的身邊，一隻手抓住了蘇唸的手，一隻手撫摸著蘇唸的臉頰。
蘇唸的手心還是溫熱的，臉頰也是溫熱的。
慕斯年甚至感覺到蘇念還有呼吸。
也是溫熱的。
“念念，快醒醒，我們該回家了。”慕斯年柔聲說著，眉宇之間都是憐愛。
蘇念就躺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回應。
“我們該回家了，快醒醒，別睡了，再睡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很生氣。”
旁邊站著的醫務人員看到慕斯年的樣子，有些不忍，忍不住出聲，“慕總。”
“我真的要生氣了，不開玩笑了好不好。”慕斯年好像遮蔽了一切，眼中只有蘇念，他的世界也只剩下了蘇念。
一個心臟停止跳動的蘇念。
“慕總，您節哀吧，夫人她已經……我們盡力了。”旁邊的人又說了一句。
話音還沒有落下，慕斯年忽然抬頭，眼中似乎帶著利箭，直擊人的心臟，他神情兇狠，像是個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嗜血的修羅。
“節哀，節什麼哀？”削薄的唇瓣幾乎沒有了血色，但是吐出來的話依然冰冷。
“慕總，夫人已經……”
“已經怎麼？”
“夫人已經……已經沒有心跳了，我們真的盡力了。”醫生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慕斯年現在的樣子像是隨時要把他撕裂一樣。
“沒有心跳了，盡力了？”慕斯重複著，“你信不信我現在也能讓你的心跳停止。”
“慕總，慕總……”醫生快哭了。
慕斯年的人不多，但是卻沒有落了下風，不過也沒有佔到任何的優勢。
不知道什麼時候，石原勇太偷偷溜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