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皎牽住他收回的手:“我還沒有講完。”
講一大堆有的沒的,他可沒忘記一開始叫裴子騫猜遇見誰是要做什麼。
“既然你很會猜,”卞皎說,“要不要再猜一下班主任和我說了什麼?”
裴子騫挑了下眉,扣緊握著自己的這隻手。
“如果不要呢?”他似乎已經猜到。
卞皎搖頭:“不能不要。”
裴子騫失笑:“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是不公平。”卞皎大方承認:“可是你剛剛才說了,公平不重要。”
沒待裴子騫說話,他先問:“你來首都找過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答案就這樣被主動托出,裴子騫怔忪一瞬,就見卞皎的眼睛直直看著自己: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但你肯定有來。好討厭,你來找過我,可是我又和你錯過。”
他的聲音可以聽出深深自責。
裴子騫注視他片刻,嘆:“都是過去的事情。你不是也來找過我麼?而我也錯過。”
卞皎眼底一瞬閃動。
“……你怎麼知道?”
裴子騫微微啟唇,卻又被卞皎打住。
“算了。”他學著對方的話,很突兀地打斷說:“你說的對,這都是過去的事情。”
回想去海市找裴子騫的那一天,瓢潑大雨狼狽不堪,這個略顯窘迫的時刻,卞皎一點不想與對方一起回憶。
而且,他猜裴子騫一定不知道自己當時有淋雨,否則不會在這時才提到這件事情。
卞皎從來不是能瞞住事情的人,如果討論起當時的細節,他決計沒可能圓過去,都過去這麼久再讓裴子騫擔心完全沒有必要。況且這種事情如果由自己講給對方,就顯得很奇怪。
是哪種奇怪卞皎也沒法說清,總之他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淋雨。
不待裴子騫再說什麼,卞皎說回當下。指了指馬場門頭,他問:
“你準備帶我騎馬麼?可是我很久沒有騎過,也沒有裝備。”
這不是隨便找的話題,他是真的很久沒有進過馬場,已將馬術忘得一幹二淨,再者這樣顛簸的運動,他的身體現下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裴子騫當然有考慮充分,但順著卞皎的話題走,他說:“不是,帶你見一個老朋友。”
卞皎聞言興起:“老朋友?你的朋友是馬術教練嗎?”
裴子騫依舊說不是,只很神秘地讓他跟著他走。
他們進入馬場,沒有去前臺登記什麼z一路上經過的工作人員似乎都與裴子騫相識,用德語與他打招呼。期間遇到一位中年男人,裴子騫停下腳步,給卞皎介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