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叔眸子低垂,看著脖頸處冰冷的刀刃,嘴角扯動,那笑意莫名的詭異和瘮人。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齊言微愣,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輕易。
齊言厲聲問道:“左丘倫桑弄這間實驗室的目地,是為了什麼?”
那渾濁的眸子輕抬:“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喜歡致命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命門上。”
淡金『色』的眼眸一冷,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將匕首離開了啞叔的脖頸處,身上猶如王者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
啞叔嘴角微微上揚,抬眸對上了那雙琥珀『色』,嘶啞難聽的嗓音開口道:“你放心,如果想要你的命,在實驗室的門口,你就已經是死屍一具了!”說完轉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接著說道:“左丘倫桑之前同我是同事關係,我們一同研究平行時空和逆行空間,二十多年前,在失敗了上百次試驗後,終於迎來了第一個成功——白心柔……”
啞叔越是往下說,齊言的眉頭就越是皺得緊,他並不想知道關於二十多年前與他無關的事,他只想知道現在這個實驗室還存在的目地是為了什麼?
不過那白心柔算是半月現在的孃親,他多瞭解一些,也沒有什麼壞處,而且順便可以瞭解左丘倫桑對半月到底有何目地……
另一邊。
司空禮韞的輪船在距離目標點還有100英尺的距離停了下來,一艘小型的船隻裝載著幾個穿著一身潛水服的人,在離齊言所說的目標點,還有面積,潛水員從船上跳進了海里,幾個人分成倆組,以順時針逆時針的方向朝周圍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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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寂漓站在輪船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很難想象,以目前全世界的高科技都無法做到的事,他左丘倫桑做到了。
司空禮韞同樣站在船頭,他找了二十多年了,整個陸地幾乎全部涉足,都要翻了一個遍了,就是從來沒有去想,左丘倫桑居然會藏匿在海上……
二十多年前,心柔死後,左丘倫桑的實驗室發生了失誤『性』的爆炸,連同左丘倫桑在內,實驗室裡的三十二人全部死亡,無一生還。
原來,是一場早就精心設計好的預謀。
……
齊言計算著時間的過去,顯然對於啞叔事無鉅細的交代有些不耐煩了,“我只想知道,他現在還留著這個實驗室的目地?還想再繼續之前的實驗?”
被打斷的啞叔顯然有些不爽,卻也沒有計較,反而老老實實地回答道齊言的問題:“二十多年前的實驗算是已經證實了我們的猜想和設計,但是我們一直都無法掌握其中的規律,從那白心柔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成功過,所以,我們算不上成功。只是左丘倫桑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實驗上了,他現在之所以還留著這個實驗室,完全就是為了白心柔……”
齊言淡金『色』的眼眸突然發出狠戾的光芒:“他想救活白心柔,而『藥』引,是她的女兒!”
“呵呵呵呵呵呵……。” 啞叔突然發出怪異嘶啞的低笑,這令齊言眸中的殺意再次浮現。
一笑作罷,嘴角的弧度收斂,那略帶渾濁的眸光再次對上了那淡金『色』的眼眸:“二十多年前,白心柔的死去,左丘倫桑費勁心力將她救回來,不惜以雪冰棺來儲存她的肉身,甚至不惜全力打造了這個奢華的牢籠……只是為了復活白心柔,只是為了那腦中僅存的一絲猜想……”
齊言心臟突然有些難以呼吸,在某個程度上,左丘倫桑是和他一樣的,為了復活自己摯愛之人,不惜血染江河……